“你要明白眾生心魔這種位置的珍貴，不死不滅，永遠存活，這種存在，豈能被兩個人占據？心魔隻能有一個，這才是這心魔真經最為強大的地方。”
方恒笑道，“就算今天你不死，就算給你三千年，讓你成就真正的心魔，你夢家不會有進步，真正進步的也隻有你一個人罷了，而且等你達到了那一步，有任何人要化身為心魔，你一定會過去親自殺了他的，這不是你能決定的，這完全就是你的本能。”
得到這個答案，夢家大族老再次一呆，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所謂成也心魔，敗也心魔，這就是夢家真實的寫照。”
方恒笑道，“或者說的再直接一點，從一開始你們夢家修煉的就是錯誤的，那麼日後你們必然也會走向錯誤，就算沒有依附天神，就算沒有這些限製，就算沒有遭遇我，你們夢家全體修煉心魔真經會是什麼結局？也一定是互相殘殺！先成為眾生心魔的存在，一定會殺死所有知道心魔真經的存在，你們家族，最後隻會走向敗亡和破落的結局，所以看起來，今天是我把你夢家逼到了絕境，實際上，從一開始你們夢家就已經走到了自我毀滅的道路上，可笑的是你們還不自知。”
聽到了方恒這一連串的話語，夢家大族老的眼神中一瞬間劃過了無數道流光。
有悲哀，有憤怒，有不信，隻是最後，統統都化作了苦澀。
“千年世家，數十代傳承，最後卻是笑話一場，的確是可笑。”
話語說完，夢家大族老的眼神便更苦了，同時苦澀之中，還帶上了一抹迷惘。
知道了一切的他，已經不知道在何去何從了。
殺方恒？他沒那個力量，自盡？他又覺得太愚蠢，畢竟他很快就要死了。
“你現在是不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見到了這夢家大族老的眼神，方恒笑著問道。
夢家大族老眼神一縮，想隱藏起來自己真正的情緒，隻是看到方恒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神，他就再次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到了這個時候，在隱藏什麼？隱藏，也一樣會被方恒看透，那為何還要這麼弄笑話？
“是。”
想了一會兒，夢家大族老點頭，“我的確不知道怎麼辦了。”
“嘿嘿，正常，從一開始就走在毀滅道路上的人，猛然知道真相，都會不知道如何是好的。”
方恒怪笑一聲，眼中劃過了一道精光，“不過，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什麼？”
夢家大族老眼神一亮，直接問道。
“撇開你夢家功法上的不足不說，先說你夢家現在的狀況，家主死亡，骨幹元老全數被你們血祭，最終卻奈何不了我，同時，你們精英後輩死亡九成，天神之女天雪被我殺死，你夢家守護不力，簡單一點來說，不管是我來幹掉你，還是天神來幹掉你，你們夢家，都不可避免走向毀滅的命運。”
方恒笑道，“不過，還是有希望的，就算你們全部死了，你們不還是有著一些精英後輩沒在這裏麼？這些人不多吧，但每一個，都是夢家的傳承，他們，其實可以免於一死的。”
“怎麼免於一死？”
夢家大族老認真道。
“這個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方恒笑道，“天神的弱點你應該知道吧，他在每一個天神天宮弟子的身上都留下了一顆力量種子，這樣每一個天神天宮弟子死亡後靈魂力都會化為天神的力量，融入天神的這個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