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的話太刺激人了，一句日後的事情誰知道，明白著就是在告訴法無常日後方恒還會傳播，偏偏法無常還一點毛病都找不到，這豈能不讓法無常暴怒。
隻是暴怒半天，法無常也找不到任何在和方恒對話的理由，隻能轉過頭去，冷冷的目光看向了場中的這些散修。
一看到法無常那冷冷的目光，場中的這些散修也都是臉色一變，特別是那些得到了方恒給他們的法界玄功的散修，心中更是緊張起來。
他們也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此刻的法界宗隻有兩個選擇。
一，把他們全部殺了，保證法界玄功永遠都不會到外人手裏，二，把他們全部收服。
第一條明顯是不可能的，這裏的人這麼多，法界宗就是高手盡出，也難以殺光，隻要跑出去那麼一個，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那日後整個法界宗的名聲就臭了，第二個也是不行，收服這些人，連殺這些人都這麼難，何況收服？
是以此刻的眾人都很想知道，法無常會用什麼方法，保證功法不外泄。
“凡是通過剛才方恒手裏得到法界玄功的人，神武境的，發出世界誓言，保證不會再傳他人，神武境之下的，也要發靈魂誓言，保證不會告訴他人。”
法無常冷冷道，“做到這一點，你們就可以走了，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留下，成為我法界宗弟子，這都是取決於你們。”
一連串的話語吐出，聽到這話，場中的這些散修也都是暗暗點頭，鬆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事情總算是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那這就非常不錯了。
“我有一個問題。”
突然間，人群中響起了一道聲音，“如果我們不發誓言會怎麼樣？”
“死。”
沒有任何猶豫，一個字直接從法無常嘴裏吐出，隻見此刻法無常的眼神陰冷，認真道，“你們本來就是碰巧獲得了法界玄功的，這可以說是你們走了天大的運，按照道理，我法界宗就是高手盡出把你們殺光都是應該，但是由於我法界宗是正道門派，站在你們的位置上替你們考慮了一下，這才給你們開出了這個條件，我想你們也都能理解的，所以不要不知好歹。”
這話一出，場中的散修也都是沉默下來。
他們都知道，這法無常的話說的是難聽了些，隻是事實卻是事實，自古以來，散修就是散修，組織就是組織，這兩者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散修被組織追殺的例子比比皆是，現在這法無常這麼做，已經算的上是寬宏大量了。
眾人都這麼認為，方恒卻不這麼認為。
隻見方恒這時候突地冷笑一聲，道，“嘿嘿，說那麼好聽做什麼，你們不就是知道一旦動手殺人，這些人一定會有漏網之魚，而今天的事情一旦傳出，對你法界宗不利麼？換句話來說，你們根本就沒有把他們全部殺光的實力，可你們說話，卻非要表現出一副殺他們完全沒問題，不殺他們是憐憫他們的樣子，你們知不知道，這真的很讓人覺得可笑。”
這話一出，法界宗的人都是臉色難看，場中的散修也都是目光閃爍，很明顯，他們也沒有想到方恒會這麼說。
“哼，隨便你怎麼說。”
就在這時，法無常也是冷哼一聲道，“你如果覺得憑你說幾句話，就能引起什麼變化，那你就盡管說就是，我倒要看看，有幾個傻子會因為你幾句話就拿著自己的生命冒險。”
這話一出，頓時間，這些散修的閃爍的目光也是一頓，眨眼間就變得老老實實起來。
確實，這些散修也都知道方恒說的是對的，隻要大家都跑了，大家什麼誓言都不要發就能走，出去之後不管是賣法界玄功，還是把法界玄功交給自己的朋友親人，那都是好處無窮，隻是事情的關鍵是，沒人敢開這個頭。
誰都知道，誰敢出頭，誰就要付出生命，那誰有那個勇氣了？都在等待著別人。
這種等待，就是散修了。
“哼。”
見到場中的散修都老實下來，法無常也是再次冷哼一聲，下一刻就手掌一揮，“一起給我發下誓言，剛才誰收到了方恒傳給你們的法界玄功，我們都知道，所以別想著渾水摸魚，否則一旦發現，死！”
話語吐出，場中的散修也都是點點頭，下一刻就開始異口同聲的發起了靈魂誓言。
嘈雜的聲音響徹大殿，同時嗡嗡的震動聲也從這些散修的身上出現，肉眼可見，這些散修身上的氣息都開始飛快的變化起來，一個個的世界誓言和靈魂誓言都成型了。
見到這一幕，法無常卻是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他隻是一下就閉上了雙眼，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片刻之後，法無常的雙眼才一下掙開，點了點頭。
“很好，看來你們諸位，果然都是聰明人，都發下了靈魂誓言，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算了。”
話語吐出，場中的散修也都是鬆了一口氣。
“嗬嗬，接下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