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覺得照著紀衡這個架勢往下走,那養出來的真的不是壯而是月半啊。
“你先把我養成老典那樣麼?”
紀衡嘴角一抽:“你想太多了。”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把托盤裏的小碗放在曹旭麵前:“我給你做了銀耳紅棗湯。”
曹旭一邊經受不住誘惑的開始喝湯,一邊問紀衡:“我說真的啊,你到底什麼目的嘛。”
以前紀衡雖然也經常做吃的,不過頻率可沒這麼高,而且,也不會每天都做好多,曹旭覺得紀衡這段時間都怪怪的。
紀衡想了想說道:“大概是感受到壓力了吧,想要讓你覺得我才是最好的,不過我又不會其他的,所以隻好多做點吃的給你啦。”
關於抓住心和抓住胃這種事,紀衡覺得不僅僅是男人適用,對女孩子也差不多呀。
他把這話給曹旭說了,曹旭頓時湯也顧不上喝,反而一個勁的笑:“你怎麼想那麼多呀,不管是心還是胃早就是你的啦。”
曹旭看著紀衡說道:“長得好看又會做好吃的,我要到哪裏去找比你更好的嘛。”
紀衡臉上微紅:“天下好看的人多著呢。”
紀衡自認雖然也說得上清俊,但要說和孫策又或者是尚且沒見過麵的周瑜那種比,他大概是不如的吧?
反正他確實比不上孫策。
上次見麵,紀衡都不得不感慨一下,孫策可真不愧是在惜字如金的三國誌裏都要被特意記載一句美姿顏的孩子,而周瑜據說是和孫策並稱孫郎周郎的。
所以他就說道:“你看上次孫堅的兒子,那個叫孫策的,他長得就比我好。”
“他是長得好,但我隻喜歡你這樣的呀。”
曹旭幹脆也不管湯了,她一手撐在桌麵上托著下巴,歪頭就那麼看著紀衡:“我看著你的時候,才覺得最好看,你知道我最喜歡你這樣啦,每次都忍不住……唔。”
曹旭把紀衡的手扒拉下來:“你又捂我嘴!”
紀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羞是惱:“誰要你說那種事啦!”
曹旭眨眨眼:“可我真的覺得你好看呀。”
紀衡跟很多人比起來都是很好看的類型,當初丁夫人不也誇紀衡長得好麼。
說起來,曹旭出嫁之前丁氏這個當媽的還擔心過,曹旭不算特別漂亮,但紀衡長得好,這樣然後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畢竟男子愛美色之類的問題。
紀衡才不跟她說這個:“快喝你的銀耳湯吧,涼了就不好了。”
直到曹旭乖乖的把湯喝完,紀衡才繼續說道:“其實也不是相貌好不好,隻是覺得自己挺沒用的,而且……你喜歡練武,他們都能陪你,而我遇上這種事隻能看著。”
這種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和曹旭的距離格外遙遠。
“你看,我都不能陪你做你喜歡的事情。”
而他聽說之前曹旭早說想要嫁一個武藝好的人,他卻完全不符合標準吧。
聽到這話,曹旭總算明白了問題所在,不過她的第一個問題是:“這麼說起來,其實是最近青州武將比較多,所以你吃醋了?”
“我才沒吃……算了,我就是吃醋了,我承認還不行嘛,僅僅是武將多也就算了,偏偏他們還都挺喜歡你的樣子。”
紀衡當然很在意啊!
曹旭於是笑了出來:“那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
她看著紀衡:“我好多年前確實覺得要嫁就嫁一個武藝很好的人,這樣每天都可以有人陪我練武,但是你看,這其實就是不成熟的小女孩想法啊,那個時候想要的僅僅是喜歡的,但所喜歡的事情和所愛的人是兩回事,你不需要武藝很好,也不需要像老典子義他們那樣能夠每天陪我過招,你就隻是紀伯瑾就可以啦,這樣的你就已經是最讓我喜歡的人了。”
這話說的太直接,紀衡一邊覺得羞羞一邊又覺得特別甜,他戳了一下曹旭的臉頰:“今天怎麼這麼會說話,嘴巴這麼甜,是不是我銀耳湯裏的糖放的太多了。”
曹旭眨眨眼:“這種事,你自己嚐嚐看不就知道了?”
“你不是都已經喝完了?”
這話才剛說完,看著曹旭那止不住的笑意紀衡瞬間明白了曹旭說的啥。
然後他就真的自己嚐了。
曹旭仰著頭問他:“是不是很甜?”
“你最甜。”
曹旭笑出來:“我就喜歡你這麼說。”
而且……
“武藝的比試切磋不過是交流,他們都僅僅是朋友而已,比起那些,我更喜歡教你練武啊,上次不是教了你劍術麼?”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紀衡就搖搖頭:“可我學的一點都不好。”
不看曹旭也就罷了,看了同樣的招式在曹旭手裏使出來的效果,再看看自己,紀衡都得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同一個東西。
曹旭道:“有什麼關係,你不用學的那麼好呀,武藝好這種事,有我就夠了,至於說教你,總之也沒打算讓你做個高手啦,隻是順帶著可以摸……咳咳咳,總之,你不要擔心啦,我覺得你學的挺好的。”
紀衡:“……”
你剛剛說了摸吧?你絕壁說了吧!
他一臉木然的看著曹旭。
最後曹旭撇撇嘴:“是啦是啦,我就是說了嘛,要我誇你腰細臀翹嗎?”
紀衡:“……你還是別誇了。”
“反正你也不是一樣很喜歡我的……”
“來福!”
紀衡不得已再次捂住她的嘴巴:“你別說的這麼直接呀!”
對於曹旭在這種事情上的……嗯,紀衡表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雖然他自己也挺樂在其中的→_→
但……
“咱們能純潔點麼?”
於是曹旭就給他擺了一張特別純潔的表情:“伯瑾,我們去睡覺吧!”
……紀衡表示他拒絕思考這話的潛台詞是啥_(:3ゝ∠)_
但甭管是不是思考,當他被曹旭壓在床上的時候都有個很現實的問題。
今晚幾次?
關於這個,曹旭回答的特別的樸實:“這取決於明早你想不想起床。”
紀衡:“……”
他真的拒絕去想曹旭說這話到底啥意思!(╯‵□′)╯︵┻━┻
但甭管咋說吧,今天的青州,依舊是個和諧友愛的青州。
不過這年頭,就算清閑的時間也是有限的,紀衡逐漸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不對勁說的不是別人而是糜竺。
紀衡覺得糜竺變了,這態度很微妙,糜竺是個對人很真誠的大好人,紀衡這些年跟他的關係一直不錯,因此兩人也算親密。
可就在最近一段時間,糜竺和紀衡卻開始刻意的保持距離,表現也不如以前那樣親近了,紀衡暫時忙著青州的事情無暇□□去徐州詢問糜竺,但他寫了信給糜竺。
糜竺的回信卻否認了問題,並且表示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可紀衡卻總覺得糜竺是有些話想要說的,隻是他說不出來而已。
這樣的情況有些不同尋常,尤其是考慮到糜竺目前為徐州別駕從事,那麼他這樣奇怪的態度就更值得重視了。
紀衡最後把這事給曹操說了。
“總覺得不像是惱怒了我們的樣子,這些年我們對糜家不錯,因此糜家在青州的生意做得是很好的,這些日子我也沒有聽說什麼很特別的事情,因此這樣奇怪的態度實在是讓人費解。”
曹操也很重視這件事情,於是便把這事拿出來給大家商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新來的謀士程昱說話了:“主公,此事恐怕不在糜竺而在陶謙,主公試想,如果不是我們影響了糜竺的態度,那麼還有誰能讓糜竺對我們的態度發生轉變呢?”
“陶謙?”
這就讓曹操想不通了:“我與陶謙之前並無矛盾,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曹操這些日子隻是安心發展,青州的事情夠他操心了,真的沒空去找陶謙的麻煩呀。
可程昱說道:“主公不去找別人的麻煩,但別人能夠不來找我們的麻煩嗎?”
這種事並不是你不招惹別人,別人就不會來打你的主意的,當初韓馥也沒打算把袁紹如何呀,可袁紹就已經計劃著弄死韓馥自己占據冀州了。
可曹操卻道:“陶謙不是那樣的人吧?”
之前討伐董卓,大家都想撈一筆的時候陶謙也沒跟著摻合啊。
程昱道:“此一時,彼一時。”
而另一邊糜竺也在麵對一個問題,因為糜家的產業遍布青州,於是陶謙詢問他是否可以以此幫助徐州搜集青州的情報消息,或者糜竺套路一下紀衡也行。
那可是曹操的妹夫,應該知道很多有價值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