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2 / 3)

趁著如今天氣還不算很冷,路也比較好走,趙雲在接到任務之後沒幾天就離開了。

為此曹操暗示曹旭以後可以多把蔡琰接到家裏來玩,也多照顧蔡琰一點。

曹旭拍著胸脯給他保證肯定沒問題:“放心吧,就算你不說這話,我也會好好照顧昭姬的。”

畢竟蔡琰是她好友,趙雲又是她小師叔,這關係自然就跟尋常不一樣呀。

對於曹旭來說,這次考核過後,呂瑤倒是真的調來她手下了。

曹旭想了想倒是沒有真的把呂瑤丟去做最底層的小兵,而是線讓她進自己的親兵隊伍做起。

這倒不是看在呂布的麵子上給呂瑤開後門之類的,而是呂瑤確實有好武藝,她一身本事,若曹旭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給丟去做普通小卒子用,那不僅是浪費,其實也是傻呀。

呂瑤來的時候也沒其他東西,隻是一身戎裝,帶著自己的銀槍和弓箭,外加坐騎而已。

曹旭看到呂瑤的馬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了:“赤兔的後代?”

這看起來是一匹非常年輕的馬,但無論是外形還是神態,都顯得非常不一般,那樣的姿態很少能在如此年輕的戰馬身上看到,如果再算上那全身赤紅的特征的話,曹旭當然也就能夠認出來了。

呂瑤聞言唇邊不由得帶出一絲笑意來:“是赤兔,來之前,父親說我若是能通過您的考驗,他就把這匹馬送給我。”

這可是她憑本事贏來的。

之前她和曹旭又打了一場,這一次呂瑤吸取教訓,倒是沒有那麼容易受到影響了,果然就讓曹旭很滿意。

尤其是,曹旭發現呂瑤確實在嚐試自己的風格,她在很多招式上都開始做一些改變。

這樣的小姑娘真的是很討人喜歡的。

曹旭就問她:“之前你說下回見麵一定有進步的,這次那一招算是想通了?”

呂瑤點頭:“嗯!最近和父親對練了好多次,算是終於找對路子了。”

呂布的有些招式並不適合呂瑤,但呂布本人的眼界和水平都是在的,和呂瑤一起研究,幫助她改進,然後給她喂招之類的,完全沒有問題。

曹旭笑出來:“若是連奉先都認可了,那我自然是放心啦。”

呂布或許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打馬虎眼,但唯有在武藝的事情上,他是半點不含糊的,他以自己的武藝為傲,自然也不會給呂瑤來虛的,到時候平白丟人現眼。

曹操在開始為明年的袁紹做準備,從目前來看,袁紹已經不□□穩了,最近冀州比較有名的四大將領的頻繁調動,且多是想東麵和南麵,也就是曹操這一麵進行調動調整,已經說明了袁紹在為此做準備。

不過大家都知道袁紹暫時不會動手,至少今年不會動手。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袁術的影響的話,現在則屬於,袁紹想要動手也沒法動手的情況。

因為冬天快要到了。

邊境的異族就像是韭菜,割了一茬還有一茬,鮮卑人過去了還會有匈奴人等著,就算匈奴人也走了,那還會有烏桓人在衝著你微笑。

總之甭管今年外麵要來的人是誰,總之是一定會來人的。

袁紹如今的地盤雖然很大,且都是最戰鬥力最強的幾個州,但也有一點比較苦逼。

除了冀州以外,其他全都在邊境啊!

啥幽州啥並州的,每年都有讓人頭大的異族蹦躂,因此袁紹這種時候是絕不希望開戰的。

曹操也不會貿然開戰。

或者說,對於曹操來講,比起現在和袁紹開戰,他更願意再等幾年。

兗州徐州雖然也都是好地方,但畢竟不是啥武力值爆表的地區,如果劃分一下的話,幽州並州那才是真正的戰鬥力爆表。

再加上之前打下的豫州。

豫州如今一大半都歸屬曹操。

然並卵,別以為這是啥好事,早說了豫州被袁術禍害的幾乎名不聊生,曹操對著豫州壓根沒啥喜悅的心情,他的感受隻有兩個字。

頭大。

治理豫州真的是一件非常艱難,且需要花費巨大的代價,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的事情,大概此時的豫州唯一能夠笑看的,也就是隔壁的司隸了。

……雖然豫州情況差,但咱們至少還有人啊。

司隸那地方,別說是人,鬼都見不著。

可以說此時的曹操更多的是被豫州給拖累了,但曹操又不能不要。

治理豫州隻是短痛,可要是丟了豫州,那就是長痛啊!

顯然曹操是要選擇短痛的_(:3ゝ∠)_

再說了,豫州原本也是物產豐富的富饒之地,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隻能說是袁術太能作。

如果嫌棄豫州的話,考慮下潁川就屬於豫州?

再加上曹操的老家其實也在豫州呀,老曹家可不就是沛國譙縣麼。

所以說,不管曹操多麼的咬牙切齒,他最後還是得把豫州捏在手裏,並且還要把這一塊給治理好。

於是如今的豫州刺史不是別人,正是糜竺。

當然,糜竺的豫州刺史四個字前麵還要再加一個字‘兼’,曹操也清楚糜竺不是個適合幹刺史的人選,因此他讓糜竺做豫州刺史,隻是暫時兼任,方便糜竺在豫州做事而已。

但甭管怎麼說吧,總歸就算這時候袁紹不來和曹操幹架,他明年也是一定會來的。

越是拖延情況對曹操就越是有利,這一點顯然袁紹也是很清楚,因此他絕不會給曹操留下太多的時間。

因為袁紹的緣故,這一年的青州顯然不可能繼續輕鬆了。

但更加不輕鬆的其實還在後麵。

曹嵩的身體不好了。

曹嵩上了年紀之後其實一直大毛病小毛病不斷,隻不過他們家畢竟有錢,請得起名醫用得起好藥,平日也是怎麼好怎麼養,因此曹嵩的情況看起來似乎一直都很不錯。

隻是今年入秋的時候小病了一場,但也是老毛病的樣子,吃了點藥,好好調養一番,似乎也就好了。

直到秋天的尾巴上,曹嵩再次病了,且這次的情況看起來很嚴重。

一時之間曹操也顧不上什麼袁紹什麼豫州了,父親病重,他和曹旭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曹嵩的身邊守著他。

曹嵩看起來確實蒼老了很多,他的頭發已經花白,眼睛也不如年輕時那麼明亮,明顯帶著老年人的渾濁,再加上此時在病中,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好,因此就更顯老態。

曹操上前問道:“可請大夫來看了沒有?”

旁邊丁氏說道:“早前已經叫人來看過了,隻是說還是老毛病,不過這次嚴重一些。”

人年紀大了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病症,身體的衰弱也是難免的,曹嵩這種情況也不算很特殊。

曹操在床前拉著曹嵩的手說道:“父親有什麼需要的,不管是要人要是要東西,盡管說,家裏沒有的就差人告訴我,定給父親尋來。”

曹嵩倒是很看得開的,他擺擺手說道:“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不是已經尋了青州最好的大夫來麼?我知道你孝順,你這小子小時候叫我操心,長大了總算沒有很讓人失望,你比我要出息,做了好大的事情,看到你和來福都好,我就安心了。”

曹操連忙道:“父親萬萬不要這樣說,昂兒的孩子還小,您上次不是還說,要等她出嫁,給她添好大一筆嫁妝,絕不比來福當年差麼。”

曹嵩這話說的太像是看破生死的遺言,曹操頓時就很緊張。

曹嵩沒搭理他,其實到了他這個歲數,這種事情早就看清了,更何況他身體一直都不好了。

他招招手讓曹旭過來,然後拉著曹旭的手說:“我從小就疼你,原本你更小一些的時候,我總是擔心你以後會不會過得不好,畢竟你這性子也是叫人擔心的,有時候也會想著,我當初就不該那麼寵著你,哪怕是壓一壓你的性子,也總能給你磨了些棱角,免得嫁人以後日子不好過,不過現在我倒是安心的,伯瑾是個好的,這些年他待你的種種我與你母親都看在眼裏,當年我還反對,覺得他們家門第低了些,如今倒還是你母親的話對呢。”

他說了這麼長一段話,不由得就有些喘,因此停了一下才繼續說:“我自己的情況自己也清楚,其實剛入秋那一回我就覺得要不好了,沒想到卻是虛驚一場,也算我運氣好,可這事總不能回回都這樣的,來福,我隻盼著你們兄妹友愛,日子也過得好就是了,如今你們都是讓我放心的孩子,唯一叫我掛念的也就是你們的母親了。”

聽到他這樣說,丁氏頓時落下淚來,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道:“怎麼就突然說這些話了,也別想太多,照你說的,上回不也是虛驚一場麼?”

曹嵩搖搖頭:“有些話是要趁早說的,我如今精神倒還好些,神誌也清醒,真到了那一步,反倒是有再多的話也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