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啟瑜說道:“你走吧,回去告訴你身後的人,不要想著來挑撥我和家人的關係,除非我姐姐親自寫信與我,否則我是不會入京的。”
於明離開了,汪經奇忍不住說道:“他應該還在念書,怎麼也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了。”
嚴啟瑜倒是不在意,說道:“總歸是有所圖的。”
汪經奇猶豫了一下問道:“世子,你怎麼想的?”
嚴啟瑜看著汪經奇擔心的模樣,說道:“我隻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可惜現在不是我怎麼想,而是他們想做什麼。”
汪經奇咽了咽口水,其實他也明白了如今的局勢,問道:“其實那個位置,世子是可以爭一爭的。”
嚴啟瑜有些詫異地看著汪經奇,反問道:“我以為你更崇拜我姐姐一些。”
汪經奇說道:“我是很崇拜公主,可是這兩者之間沒什麼關係啊。”
嚴啟瑜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等時機到了,汪經奇自然就知道了。
汪經奇有些茫然。
因為於明的事情,嚴啟瑜特意早些回到了公主府,就看見歡姐依偎在宣王妃身邊,奶聲奶氣地問道:“他們怎麼還不回來啊。”
宣王妃聞言放下手中的絡子:“再過些日子,外祖母送你去見他們好不好?”
嚴啟瑜知道歡姐口中的他們說的是誰,笑著進來說道:“歡姐。”
歡姐看見來人就咧嘴笑了起來。
嚴啟瑜陪著歡姐玩了一會,這才對母親說了於明的事情。
宣王妃笑了下說道:“看來寶姐在京中一切順利。”
正是因為一切順利,嚴帝也放權給寶姐了,那些人才會坐不住,從而讓人過來試探嚴啟瑜的意思。
嚴啟瑜也想到了,說道:“是的,而且姐姐把他們嚇壞了。”
宣王妃平靜地看著嚴啟瑜問道:“貴哥是怎麼想的?”
嚴啟瑜沉默了許久說道:“等姐姐真正平穩下來,我再去見姐姐。”
哪怕他沒有別的心思,隻要他到了京城,那些人也要折騰起來了。
宣王妃看著嚴啟瑜的模樣,說道:“貴哥,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
嚴啟瑜抿了抿唇說道:“母親,其實在離開京城的時候,我想過很多,甚至在福州被姐姐帶在身邊悉心教導的時候,我也想過許多,可是真當姐姐把福州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想的有些太多了,當我越了解福州的情況,就越清楚的知道,姐姐的厲害。”
“我做不到這些。”嚴啟瑜說道:“母親,我很清楚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我並不是覺得自己比不上姐姐,而是擅長的方向不一樣的,我想好好守著我們的家。”
宣王妃沒有說嚴啟瑜的想法是對是錯,隻是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最重要的是要看清楚自己能走什麼樣子的路需要走什麼樣子的路想走什麼樣子的路。”
嚴啟瑜聽著宣王妃的話,其實宣王妃很久沒有和他說過這些了。
宣王妃正色道:“隻是貴哥,你永遠要記住這一刻的心情和想法,你們都是我的孩子,以後你會娶妻生子想法也可能會變,但是我希望你那個時候想一想,我們母子三人相依為命的日子,想一想你姐姐為了讓你念書,賣身給人當丫環的日子。”
嚴啟瑜說道:“你走吧,回去告訴你身後的人,不要想著來挑撥我和家人的關係,除非我姐姐親自寫信與我,否則我是不會入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