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學校那幾位啊,根本就是說的大,什麼高二的扛把子。她們知道什麼是扛把子麼,光圖一個嘴上痛快。本姑娘就是沒報盛門,不然現在哪有她們耀武揚威的機會。別說高二的,高三的那些也一起收拾了。一個年級的扛把子算什麼本事。不是全校第一我提著都丟人。”
楊煦的笑始終沒下去。
江闖也是很配合地沒有打斷她的嘟囔。
兩個人十分明白,這個時候如果打斷淩然的憤憤不平,她擠壓的怒火和隨時爆發的亢奮就會瞬間轉移到自己身上。那可真是躺著都中槍。
“……想來本姑娘這麼多年在部隊裏是白混的麼,井底之蛙,以為盛門就是天了呢。本姑娘要不是因為江闖,那什麼吳桐許琳的,鳥都不鳥。什麼級別的,都不在一個段位,也好意思說什麼決鬥。”
有什麼辦法。她喜歡說就讓她說去吧。省的還沒等和那些人動手,自己把自己先憋壞了。
“楊煦,我跟你說!”淩然突然瞪了楊煦一眼,神色嚴肅,“我跟你說,你去盛門也就算了,但可別近墨者黑,什麼人都交。不,應該說是不是人都交。當心有一天你自己把自己玩進去。”
楊煦連忙點頭,“是是,老大說的是,我一定時刻注意。認真篩選,隻結交那些正能量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保證不讓你操心。”
“嗯。這還差不多。”淩然神經兮兮地嘟囔著,“時間觀念也忒弱了。就算是約定好的是一點半,也不至於真的一點半來。難不成本來就是打著先把本姑娘凍僵凍死?哎喲,不會那麼陰險吧!”
淩然突然擔心起來,探尋地看著江闖,“不跟你逗,我可真的是要凍僵了。今兒也忒冷啊!”穿著羽絨服都跟什麼都沒穿似的。
“嗯。”江闖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在等等。”伸手把楊煦的胳膊拽到自己麵前,“還有三分鍾。”
“哎……”淩然開始亂蹦。“就是不如夏天,還得熱身。”
她穿的其實並不多。雖然外麵套了一個很長很保暖的羽絨服,但麵對苦寒的隆冬,人家都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著,保暖秋衣外加毛衣衛衣都穿上還得又是口罩又是圍脖的保護著,結果到她這裏,直接一個衛衣一個羽絨服,怎麼可能挨得住。
她可簡單。
簡單又省事。活動起來也順手。
淩然這麼多年的冬天都這麼過,平時倒是沒事,可這畢竟在外麵呆的時間長了,又吹了一路寒風。本來就沒多少禦寒的東西。
不冷才怪。
黑眸轉了轉,看到楊煦脖子上圍著的圍脖。伸手直接拽了下來給淩然圍了個嚴嚴實實,“凍你這一回,下次就老實了。”
淩然站立不動,嘿嘿笑著,“我現在不就老實了。”
寒風凜冽,一刮過,好像還帶著幾片小雪花。楊煦脖子突然沒了圍脖,風一吹,登時打了個激靈。
然他倒是還沒說啥,淩然卻歪著脖子掠過江闖看他。
“圍脖不錯,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