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衣穿著呢吧。把扣子都扣上,別凍著了。”江又薇直接轉移了話題。感覺氣氛被淩然帶的越來越低沉。本來外麵就是昏昏沉沉的。鵝毛大雪。
“恩。放心吧,我就算是隻穿一身秋衣秋褲,也不會,不會凍著的。我這體質,我這體質就是那個刀槍,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的。就這溫度,能把我,把我凍著?那不是給他臉了麼,你說是吧,哈哈,哈哈哈。”
和淩然驢唇不對馬嘴的聊了將近十五分鍾,那邊的聲音總算變成了一個正常的男人聲音。
“薇,我們回去了。”
“好。”江又薇心落了回去,“慢點開車。”
“恩。”江闖說完掛斷電話,把手機放進口袋,扛著已經昏昏欲睡,神誌不清的淩然離開了墓地。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仿佛和灰色的天融為一體,卻又顯得格格不入。
兩個人那離著越來越遠的墓碑,最終成為一個小點。
淩然倒在後座上,哼哧著半睡半醒。江闖轉動方向盤,緩緩把車子駛離了墓地。
齊海硬冷的五官落上雪花,又融化掉。
深邃的眼眸諱莫如深地盯著前方,那嘴角,似乎是隱忍著的,又似乎是在笑。
小芒。
小芒。
“齊海,來,翻譯一個句子。簡單著呢。”
“……”
“誒你要是走了,今兒晚上就睡沙發!”
“說。”
“Ilovethreethingsintheworld.Thesun,Themoonandyou.Sunformorning,Moonfornight,andyouforever.”
“我愛三件事在這個世界上,太陽,月亮還有你。太陽是早晨,月亮是晚上,你是永遠?”
“哈哈,對,對對。翻譯的沒毛病,不過就是太生硬了。”
“那怎麼說。”
“應該是,浮世三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齊海,你就是我的朝朝暮暮。
For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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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裏清風三裏路,步步清風無已顧。
齊海。如果有下輩子,咱們兩個可千萬不要那麼晚才在一起。
咱們可不要那麼晚才想著結婚。
咱們得抓點緊啊。
你不是總說,時不我待嗎。咱們兩個可太能墨跡了。
墨跡到最後,我都沒有你了。
齊海啊。
下輩子咱們還是從小就遇上。然後你還是被我給製服了。再然後……再然後你就追我吧,別一下不見了那麼多年。
要是二伯非得拽你去部隊,你就告訴我。我說啥把他的汽車給炸了。
誰敢阻止咱們兩個在一起,我就給誰一腳踢水裏麵去。
咱們兩個要在一起最少七十年。
那就從十歲開始相愛吧。
反正早晚都得在一起,更早一點也沒啥關係。
齊海啊。
你聽見我說的話沒有。
齊海啊。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