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倒下不少,還是沒能把徐遲拿下,光頭心裏別提多窩火了。再加上中途加入的一夥人,如果是單純來看熱鬧的倒還好。
光頭起初還有些顧忌突然出現的易北年,但見他呆在原地沒動,分不清敵友。過了會見易北年還是沒動作,就把他當成不知哪裏的小無賴,不敢對自己輕舉妄動,畢竟自己最近混得也挺像回事的,當下有些自我膨脹起來,指著易北年說,“把那邊的也一鍋端了。”
有人聽到光頭指令踏出幾步,易北年帶來的西裝男上前整齊擋住他們去路,背對著方言早他們把冰冷的槍口抵在不怕死上前的人腹部上。
街頭的小無賴,哪裏見過真家夥,膽小的直接尿褲子了,剩下的都丟下光頭連爬帶滾逃跑了。
光頭剛開始嘚瑟就被同夥丟下了,西裝男們上前把他圍了起來,前後不過一分鍾情勢就徹底逆轉了。
見光頭的人都跑光了,方言早忙上前察看徐遲的傷勢。雖然徐遲再三表明自己沒事,他還是不放心,非把徐遲衣服掀起來眼見為實,果然腰側後背淤青了幾處,看得他眼睛發酸。“痛嗎?”
徐遲把衣服拉下,如同往常一樣攀住他肩,淡然回他。“不痛。”
戲差不多該收場了,易北年走到光頭麵前,光頭比他矮了一截,帶來的小混混們跑光之後他就慫了,站在易北年麵前也沒了底氣。
還不確定易北年的身份,不知道惹的哪路佛爺,反正隻要不是徐家和江家就還有得商量,大不了多賠點錢。
易北年敲了敲光頭油光噌亮的大腦袋,語氣帶笑,仿佛在討論今天天氣好不好般輕鬆,“小子,聽說過徐遠凡嗎?”
光頭臉色發白兩腿發軟點了點頭。
“是你們想打的那小子的老爸。那江鶴白呢?”
光頭麵如死灰撲通跪在了地上。
“是那邊小個子的哥哥。知道易北年嗎?”
光頭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不止,那樣子就像見了鬼一樣,“你…你…”
易北年好心替他把話說完,“沒錯,我就是易北年。”
光頭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不怪他膽小,今天這事,要是徐遠凡來了,他頂多挨一頓打。要是江鶴白來了,他可能廢隻胳膊。但碰上易北年,他就得丟半條命了。
道上都知道,d市幾大巨頭中,寧和瘋狗打架不惹易北年。
光頭一個小頭目,在d市壓根叫不上名號,自然沒機會見過他們真人,不然不可能在認出易北年還留在原地等死。
徐遲帶著方言早走過來,輕哼了聲,“我還以為劉偉強家是什麼靠山呢,就這種小雜碎,完全不夠看的。”
方言早眼帶驚悚的瞄著徐遲側臉,“這可是黑道的人耶,你不怕?”
易北年笑的意味深長,和徐遲眼神相對,“你同學真可愛。”
徐遲直覺易北年想搞小動作,轉身想帶方言早離他遠點,察覺到他意圖的易北年先一步出手了。
從兜裏掏了一個小方塊塞給方言早,笑眯眯的說,“來,小同學,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哥哥送你個見麵禮,平時要注意做好安全措施哦。”
方言早呆愣的望著手心的小袋子,好奇的問徐遲,“這是什麼?”
徐遲看著易北年一臉得逞的笑,咬牙切齒的回,“口香糖!”
“哦。”得到回答後的方言早還是有些不解,暗自納悶,“吃口香糖要做什麼安全措施?”
徐遲把那小方塊搶過來扔回給易北年,順帶飛他幾記眼刀。“這個口香糖你吃不慣的,還給他。”
“口香糖不都一個味,有什麼吃不慣。”
易北年揮手讓手下把光頭帶下去處理,自個被方言早的話笑得直不起腰,還不忘繼續攪渾水,“就是就是,就算味道特別,多吃就習慣了,徐小子就是小氣不舍得給你吃。”
徐遲忍無可忍,跟方言早咬耳朵,“傻子,那是byt!”
方言早臉騰一下燒起來了,易北年一看更不得了了,笑得直咳嗽。
居然還有比江一白還小白的人存在啊,今晚真是沒白來。
江一白莫涯聰明的留在原地,沒上前參與易北年的惡趣味。他們要是敢調侃徐遲,日後遭殃的還是自己。
發生了這種混亂,街肯定是逛不下去了,莫涯和江一白把受了驚嚇的李陽和藍婷分別送上車,讓人送回家。
藍婷心有餘悸,顧不上纏著徐遲了,乖乖聽從安排回了家。
把李陽和藍婷送走後兩人折返和他們彙合,易北年隨意妄為的毛病又犯了,非要拉著方言早跟他走,攔都攔不住。
幾人無奈,隻能一起跟去易北年住處,也是江一白的家。
站在大門口,方言早腦中蹦出一個詞,“雲泥之別”。
江一白的家,是一個莊園,分散著幾棟別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