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遲沒有說話,單手扯開領帶,把做工考量的西裝外套脫下反手甩到了陸淮臉上,其實他瞄準的是徐遠凡,隻不過陸淮很有先見之明站出來擋住了。
骨節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衫兩顆扣子,接著像用盡了耐心一把把襯衫扯開,扣子蹦了一地。
看官們一臉驚訝,徐遲麵對著藍婷父親,指著胸口靠近肩膀處的一道疤痕,語氣冷然,“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照片上和你女兒做那些傷風敗俗的弱雞有沒有這疤?”
藍婷父親兩腿一軟跌坐在地,徐遲不屑看他,回身逼視徐遠凡,語帶嘲諷,“徐先生應該認得這道疤吧,畢竟是你親手打的。”
陸淮知道傷疤的事,所以在看到照片時就知道是藍家的小把戲,但摸不準為什麼徐遠凡要應下徐家的無賴要求。後來徐遠凡告訴他,徐遲總歸是要娶的,與其娶個性格柔弱的,不如就要這種耍滑頭的,這種耍手段的女人非要上趕著攪進徐家這池深潭,日後吃虧了也是自找。
徐遠凡身形不動,仿佛沒聽到徐遲的質問,若有所思盯著癱坐在地的藍婷父親,朝陸淮吩咐道,“鬧夠了就清場吧。”
兩個保全進來把藍婷父親架了出去,徐遲後腳也跟著走了,這破地方何必再委屈自己呆下去。
走到門口望著被自己撕破襯衫,錢包在外套上,沒辦法打車。好在還帶著手機,徐遲給莫涯打了個電話,沒過幾分鍾莫涯帶著江一白從宴會廳溜了出來。
江一白呼呼衝到徐遲麵前,二話不說先豎起大拇指。“遲哥你狠,你這自證清白的方法一招致命。我就學不來,我身上別說疤,連痣都沒有。”
莫涯高深莫測看了眼江一白,“你身上有痣,還不止一顆。”
“啥?我怎麼不知道,在哪?”
莫涯不答,轉問徐遲,“接下來打算去哪?要去星麥嗎?”
徐遲毫不客氣把莫涯的外套扒了下來,雖然夏天不冷,但衣不蔽體不是他的風格。
“不去,拿點現金給我,我想好去處了。”說完指了指江一白,“你回去給我打包些吃的來,再拎個蛋糕。”
江一白幽怨的看著徐遲,“遲哥,對你而言我就是個跑腿的嗎?”
“是。再不去你就是個連跑腿都做不到的廢物。”
莫涯直接把錢包交到徐遲手上,徐遲要去哪,他大概能猜到。“去找他?”
徐遲詫然望了眼莫涯,江一白從來隻會猜他有了神秘女友,怎麼莫涯卻猜得到他是去找方言早。
莫涯嘴角彎起一個幅度,“別這麼看我,你表現的很明顯,我看出來不足為奇。”
徐遲點頭,沒有過多解釋。既然能看懂,他就不需要多費口舌了。
江一白拎著個小蛋糕外加一袋子打包食盒回來時,徐遲正好攔到出租車,江一白屁顛屁顛把東西遞給徐遲,還沒跨上車徐遲一甩車門命令司機出發了。
江一白氣的大叫,“我還沒上車呢!”
莫涯對遲鈍的江一白無語了,徐遲一開始就擺明不要他們跟去嘛,怎麼還傻乎乎想擠上車。
心情大好的方言早回家後還是精神亢奮久久平複不下,索性把屋裏屋外打掃一遍,徐遲敲門的時候,他剛把全部收拾好出了一身汗準備去洗澡。
方言早納悶看了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誰會這麼晚來找他。
“誰呀?”
“開門,社區送溫暖!”
方言早“……”這人夜間突襲玩上癮了不成。
打開門,那人把精致的盒子舉到他眼前,未語先笑。“陪我吃蛋糕。”
方言早拿他沒辦法隻得側開身子讓他進門。
“你不是該參加晚宴嗎,怎麼跑我這來了?”
“不重要,趁還沒過十二點,快陪我切蛋糕。”
方言早收拾好桌子,把蛋糕拆開點上蠟燭,打包的食盒也一一擺放出來,不禁有點乍舌,這麼多兩個人吃得完嗎?
“給我唱生日歌。”
壽星最大,頂多再讓他嘚瑟一小時生日就過了,方言早照辦。
生日歌唱完,方言早擺好餐盤。“快許願吹蠟燭。”
徐遲默默閉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形成一小片陰影。察覺到自己又盯著徐遲的臉看的入迷了,方言早窘迫的挪開眼。
“許了什麼願?”問出口才發現心慌意亂的竟問了個這麼俗套的問題。
“說出來就不靈了。”徐遲故作玄虛吊他胃口,方言早繞開他的套路,點頭表示讚同。
“那我不問了,吹蠟燭切蛋糕吧。”打定主意吃完就打發他回去,兩人共處一室有點不妙,方言早預感,心跳會很吵。
江一白打包的份量太足,兩人放開了吃才消滅了一半,方言早家沒有冰箱,剩下的隻能留著喂流浪狗和流浪貓。
慶幸蛋糕個頭小,但對於不喜甜食的男生來說也是份負擔,徐遲吃了幾口就不肯吃了,方言早固執把蛋糕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