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心念明滅皆為你2(1 / 2)

夜幕籠罩,許多見不得人的肮髒事都在夜色掩護下鋪展開來。

賭場包間內,幾名女人衣著清涼三三兩兩圍在男人身邊侍候,方言早不發一語遠遠坐在角落隱在黑暗中,臉色煞白。

擎威帶著他到了町洲將近一個月了,每日光帶著他混跡風月場所,比這些更荒唐的也看得不少,可他還是習慣不了,不過較之剛接觸時反應小了許多。

剛開始看到那些白花花的軀體在眼前糾纏時,每次都會吐得比喝了酒的擎威還厲害,光是看上一眼就覺得胃部痙攣。

起先他會試圖跟擎威談條件,比如呆在住處不出去,再比如等在門口不進去,擎威卻不給他這種機會,每日尋歡作樂必揪著人一起去。

房內男人在賭撲克大小,都是東方麵孔,女人中就比較雜了,什麼地方的都有。

其中一名圍在擎威跟前的東方女人試探性的問擎威,“威哥,你帶來那位小兄弟怎麼每次都縮在角落呀,一點都不合群。”

擎威獰笑著捏了把女人臉蛋,不懷好意往她臉上吐了口煙霧,“怎麼小X貨看上他了?”

女人當即媚笑嗔怪著捶了下擎威胸口,聲音柔的像條蛇般纏人。“說什麼呢威哥,人家心裏可就裝你一個,隻是再怎麼說那也是你帶來的人,怠慢了我們老板又得怪罪了。”

女人說的也不算假話,擎威一個月前來到這三不管地帶,出手闊綽不少夜店老板都盯上這條大魚了。町洲是座獨立的小島,魚蛇混雜墮落的天堂,所有的不合理在這都是尋常,不管是人是鬼什麼膚色人種,在這有錢你就能橫著走。

擎威看了眼牌底,大手一推把麵前的籌碼全推出去了,“跟。”做完這些才往方言早在的角落看了眼,說起來還真要感謝這小子,讓自己活的那麼逍遙,那邊定期會打錢進來,他完全不用操心錢,而那邊也隻有一個條件,染黑這小子。

讓一個男人墮落那不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隻需要染上賭和女人,再正經的人也好不了。

想罷腳尖踢了踢方才說話的女人,“去,好好伺候那位小爺,錢少不了你。”

女人本就覬覦方言早,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氣質,不知比圍著打轉這幫臭男人要強多少倍,何況又能爽又有錢拿,這種好買賣傻子才會放過。

女人扭著水蛇腰就往方言早的角落摸過去,無骨一般纏坐在他身上,方言早頭皮發麻,這種事不管發生幾次他依舊適應不了,仿佛懷裏坐了個燙手山芋立即就把女人推開來,女人哎呀一聲跌坐在地,方言早後知後覺自己反應太大了,稍帶歉意的說了句對不起。

混跡這種場所的女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壓根沒把方言早這點小刁難放在眼裏,軟著身子又往上爬,方言早噌的站起來,窘迫的留了句,“我去上廁所!”飛快的逃開了。

女人見沒戲了,訕訕回到擎威身邊,假裝發怒實則撒嬌的怨道,“那人怎麼回事啊,跟柳下惠似的坐懷不亂。”

擎威不理會她的小脾氣,剛贏了一局心情正好,一把把人拖進懷裏一頓亂親,“那你還每回上趕去招他,怎麼,嫌老子弄得不夠狠?”

女人咽了咽口水瞄了眼擎威褲襠,那杆槍倒是真材實料的。

這點擎威很自信,再說了,徐遠凡手底下的,有哪個是慫包?

方言早在洗手間呆了約莫一刻鍾才出來,一出來見擎威打量著他,臉上是一貫的譏諷,撇過頭快速回到角落的位子上坐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方言早走動的時候擎威視線落到他腰上,吧嗒了下嘴,少爺的心頭好,他還真想試試什麼滋味,但那邊沒鬆口他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臨走前陸淮警告過他,他以後回去還想活命的話,最好別沾手,當然,外界的人惹了就不歸他管了。

心思回到牌桌上,又開了幾輪,其中一個輸得多了一把摔了牌罵罵咧咧,“不來了不來了,他媽輸的都是老子,家底都他媽沒了!”

擎威放下牌,這局是他起的頭,玩不玩就看他一句話。“既然不玩這個了,那就換個別的玩吧。”

這個“別的”指的什麼,幾人心照不宣,不一會包間就熱鬧起來了。

方言早忙低下頭,盯著腳尖。他猜不出徐遠凡的目的,如果隻是為了讓他難堪,那他如願了。

從那間夜場出來已經半夜三點,擎威又醉得人事不省,方言早咬著牙把他架到車上,開車回到住處,這種事做的多了,倒熟門熟路了。

先把擎威弄回房,回到房間已經出了一身汗,衝完涼爬上閣樓打開那扇小窗望著天上那輪圓圓的明月,今天,是中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