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遲從廠房一台廢舊的機器後麵找到被封著嘴捆成個粽子似的方令,給他解了綁帶出去。
藍婷驚魂未定縮在一角,警惕的看著易北年,確切的說是看著他手中的五隻藏獒。
“謔!哪弄來的,你現在改做養狗大戶了?”徐遲忍不住打趣。
易北年挑挑眉,得意道,“厲害吧?”
躺在易北年身後半米的男人傷勢不重,悄悄摸了槍把槍口對向了正前方的藏獒,隻要他速度夠快打死那幾隻狗,他們人多還有勝算。
隻是他的手還沒扣到扳機,被易北年反腳一踹滑出幾米外,槍也脫手了。
“好險,這幾個大家夥要是少了根狗毛回去你表哥那隻瘋狗就該咬我了。”易北年嘴上說著害怕的話,實際臉上不見絲毫驚慌。
“嗯?這狗鶴哥養的?”這倒是新鮮了,江鶴白什麼時候有這等閑情雅致了。
“要是他養的我一早拉去賣了換錢了,是他相好的養的,我剛是趁著他們外出偷偷拉出來替你保駕護航的,出了事你得擔著啊。”
江鶴白那黑心狼,把許梁看得比命還重連帶著他養的畜生都高看一眼。
徐遲努了努嘴,好好的人不帶,非拉人家的寵物出來幹架,易北年這人果真從不按常理出牌。
徐遲轉過身子麵向藍婷,視線停在她頭頂牆壁上的一抹劃痕,語調平緩,“錢給你了,他欠的數就清了,你們要是還想找事,我樂得奉陪,建議你們先回去問問祁化龍玩不玩的起。”
藍婷這才一陣後怕,驚覺自己捅了大簍子,起先他們計劃是讓方令引來方言早把人扣下,再去威脅徐遲的,可她聽到徐遲獨自前來,便仗著自己人多而且持有武器自作主張瞞著祁化龍過來了,沒想到反被徐遲擺了一道,他隻帶了一個後援,便滅了他們全部。
方令知道自己這次撿回一條命是踩了狗屎運,屁聲不敢出,唯唯諾諾跟在徐遲後麵。他明白這次惹上的人是真正的狠角色,不是以前那些小混混能比的,如果今天沒人來救他,他鐵定難逃一死。
事情解決了,易北年把那五隻神獸裝上車一腳油門走了,徐遲帶上方令也驅車離開。
回到主道後,徐遲慢慢把車停靠在路邊,對著雙手還在發抖的方令,悠哉的開口。“方先生,你和什麼樣的人接觸我管不著,但我希望你銘記一點,別再扯上我們家小助理,他為了替你還債已經賣給我家了,你應該清楚你欠的數目他一輩子都還不清,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就不會這麼走運了。”
方令自從見到那幫人都帶著槍後就慌神了,眼前模樣周正年紀不大的青年竟能隻身一人把他救出,背後的勢力可見一斑,他要是還拎不清自個,除非是嫌命長了。
也不知道他那便宜兒子怎麼惹上這號人物的,不知是不是記錯,他總覺得這個青年有些眼熟,顧不得其他,為了保命先認慫總不會錯的,至於方言早,那是他兒子,別人說不讓管就能不管的嗎?
“好的好的,我保證不找他了,絕對不給他添麻煩了。”
他不找,可以讓林夕琴去找嘛。
方令百轉千回的心思徐遲看不透,或者說他不敢相信父母真的會把親生兒子物盡其用的壓榨。
得到方令的保證後,他淡淡點了點頭,下顎微抬指向車窗外,“下車吧,方先生日後務必好自為之,如非必要我也不願對你出手。”
方令臉色白了白,低著頭拘謹的下了車,腳步匆匆橫穿馬路消失在一條小巷子裏。
再怎麼說方令也是方言早父親,能擔待的盡量饒了,要是方令不識好歹,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陸淮頭疼的看著坐在客廳滿臉怒氣的蘇言寧,好說歹說就是不肯走,非鬧著要個說法,陸淮能給她什麼說法,她自己留不住自己老公,怪誰?
無奈的看了眼孤高立在門邊的方言早,那一身痕跡也確實遮不住,大熱天的總不能戴圍巾。
是以蘇言寧一進門就看到了,當即鬧翻天了,嚷著要趕方言早走,徐遲沒發話陸淮哪裏敢讓他走,要是真讓他走了被徐晚晚找到,那就該輪到徐遠凡頭疼了。
他家少爺也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有妻有兒的人了,半分不收斂。
解決了個隱患,徐遲心曠神怡,又想到家裏有人在等,腳步都輕快許多。
有人在家,他不想用鑰匙,直接摁了門鈴,“哢嚓”一聲輕響陸淮把門打開,頓時頭疼加深,恨不得立刻把門甩上,這下好了,加上這位能演一場三國鼎立了。
不是預想中的人開的門,徐遲嘴裏的笑褪了下去,語氣也冷了下來。“陸淮你怎麼還沒走。”
陸淮還未徹底把門打開,直接從門縫中躋身而出,“少爺你回來了,剛老大還打電話催我來著,可能有急事,那我先走了!”
說著就腳下生風走到了電梯間狂摁電梯鍵,盡早遠離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