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的是,能回的似乎隻有徐遲的1501。
十二點徐遲仍沒有回來,方言早以為他不會回來了。
這個認知讓他鬆懈下來,衝涼的時候浴室門都忘了反鎖。
等到被捉住的時候,想逃為時已晚。
徐遲身上濃重的酒氣告訴他,這個男人醉得很重,醉鬼又是最不講道理的,下手也不知輕重。
輕而易舉的方言早就被壓在冰冷的牆麵上,一遍又一遍的被索求,徐遲醉得兩眼昏花,一會罵人一會說著溫情的話,雜亂無章。
方言早咬牙不語,任由他動作,承受著他一輪又一輪不知何時方休的進攻。
最後他停下的時候,徹底醉倒在方言早身上。
方言早忍著滿身的酸痛,把他拖回床上,關上門走了。
他是很想有骨氣的一走了之,徐遲難受皺眉的樣子在腦海裏揮之不去,歎息一聲進了隔壁房間,翻了包煙出了陽台上。
指尖的煙明明滅滅,熄了一根再接一根,一包煙抽完,方言早的心安定了些。
他做什麼都是無用功,徐遲沒玩膩之前他走不掉,而且這次,徐遠凡也聽之任之,沒有人反對,徐遲更不會輕易放手。
他不會傻到以為徐遲是放不下,說白了隻是因為自己跑了,讓他覺得被背叛了,所以才會捉回來出氣。
徐遲醉得厲害,第二天肯定沒法去上班,方言早也跟著罷工,守到中午徐遲才按著太陽穴醒來。
“喝點蜂蜜水能緩解頭疼。”
徐遲無聲接過他手中的水杯一飲而盡,把水杯遞回去的時候方言早沒接穩,水杯垂直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方言早默默縮回手背到身後,蹲下身用另一隻手撿玻璃碎片。
徐遲嗓音略帶嘶啞,“手怎麼了?”
“沒事。”
右手昨夜被他反束在身後攥著,情動的時候失了分寸力度沒控製住,早上起來淤血腫痛,沒想到嚴重到舉不起來,方言早一時沒注意到,否則就不會伸這隻手了。
徐遲赤腳下床,方言早驚呼一聲,“別!小心踩到碎片。”
一雙手穿過他腋下把他抱起,方言早隻來得及扔開手中的碎片就被輕輕扔到了床上。
徐遲解他扣子,他不由自主的掙了掙。
“別動,我看看傷哪了。”
“肌肉酸痛而已,不算傷……”
“我昨晚折騰你了?”徐遲的聲音放得很柔,方言早眼眶一緊別開眼不看他。
打一巴掌給顆棗的戲碼,到底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將他上衣褪下,他身上斑駁刺目的痕跡,已經不能稱之為情-趣用暴力形容更為貼切。
手臂上那圈淤青觸目驚心,徐遲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道才把人弄成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
一聲聲的道歉,方言早輕描淡寫回了句,“我不疼。”
徐遲抱著他說了多少句對不起方言早數著數著就數不清了,自始至終他隻說了句不疼。
借著徐遲的愧疚,方言早提了個要求,他想回L縣看看童雅。
徐遲幫他上完藥後同意了,“好,不過我會安排個人陪你去。”
他想,方言早應該不會願意他跟著去,就叫了李陽陪同。
讓方言早短期內離開也好,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唯恐波及到他。
“不用著急回來,在那邊多玩幾天,我這段時間會比較忙,無暇顧及你,等我安頓好再去接你,有什麼事就讓李陽去做,搞不定的就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