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劃船不用漿(1 / 2)

“哭什麼,傻不傻?”

方言早眼淚收住,似乎每次他難過的時候徐遲都在身邊,無奈又寵溺的歎他傻。

回d市前方言早找到方令,把林夕琴那張卡交給了他。

方令不再像以前那樣迫不及待搶走,坐在小酒館裏大口大口灌著劣質白酒。等到方言早轉身離開,方令背過身去喊了他一聲。

“自己照顧好自己。”

方言早回頭去看,隻見方令抹了把臉搖搖晃晃從酒館後門走了。

彼時他還不知,這就是兩人的永別了,方令這一句,是在交代遺言。

回d市的路上下了場不大不小的雨,徐遲開車,方言早縮著身子坐在副駕駛座,側頭看著玻璃窗上蜿蜒的水流,手指沿著水跡劃在冰涼的玻璃上。

“在想什麼?”

手指停了一下複又繼續滑動,聲音像是受了大雨的渲染,沉悶壓抑。“在想我的人生。”

“二十來歲的人,路還很長。”

方言早沒再說話,他知道徐遲是在變相勸他想開點。

“晚晚和黎家的婚事差不多定下了,你幫我想想該送什麼禮吧。”

“嗯。”

找點事做挺好的,不用鑽牛角尖。

莫涯江一白從徐遲那得知了方言早母親過世的事,直接把人約到了星麥。

“不醉不歸!”江一白動作利落撬開一排瓶蓋,一人塞了一支過去,連酒杯都不用。

李陽也來了,拍了拍他肩膀道了句節哀。

酒過三巡,方言早仰躺在沙發上,醉眼朦朧的和同樣醉得不輕的徐遲對望。

不知誰先撩撥的誰,反應過來時兩人的唇纏吻在一起。

方言早醉得一點理智都沒有了,不然不會敢在大家都在的包廂內放肆,好在所有人都醉倒了。

……

喝醉的方言早和清醒時的狀態千差萬別,最大的不同在於無意識的他不會克製聲音。

朦朧中最先被吵醒的是莫涯,費力睜開眼看向聲源處,淡定如他也晃了神紅了臉。

他和江一白所處的位置靠近門口,定神之後抱起江一白無聲無息走了。

酣戰中的兩人沒有理會那輕微的關門聲。

李陽就比較苦逼了,他是被尿憋醒的,剛動身想爬起來,看清沙發上的兩人後腦子一炸又趴了回去。

那邊的聲響混著膀胱的警報聲,酸爽無比,他腿都夾麻了那邊才平複下來。

偷看是不敢的,莫涯江一白拋下他溜了,他要是弄出點聲響驚擾了他們,就不是膀胱憋痛那麼簡單了,所以他必須將裝死進行到底。

其實徐遲不比方言早清醒多少,否則這種事肯定會忍到回家再做。

方言早悶不吭聲灌自己酒的模樣看得他心揪,除了親密接觸他想不出第二個能安慰他的法子。

不是說另一個人的懷抱是最能溫暖人嗎。

事實方言早正需要他這樣,所以他做了,瘋狂而激烈。

待到兩人睡沉,李陽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捂著下身去洗手間,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兄弟,再晚點該報廢了。

被兩人一嚇他酒醒了大半了,這會再用冷水洗把臉基本醒過神了。

做賊似的踮著腳出去拿了張毯子回來,閉著眼給兩人蓋上。

不蓋起來明天方言早要有個感冒發燒的,徐遲心情肯定不好,他心情不好遭殃的還是自己。

李陽蓋好毯子後悄咪咪的走人,呼吸都極力放輕,緩慢平穩的關上門。

宿醉加上體力運動,方言早醒來時像根融化的冰棍,勾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頭疼得要炸裂,徐遲半邊身子還壓在他身上,這讓他更暴躁。

隨即又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昨晚可不止他們兩個!

一個激靈捉著沙發背坐了起來,包廂內沒有第三個人在。

呼出一口長氣,想必其他幾個早就走了,應該沒看到他們發生的事。

沙發不算寬敞,徐遲本就有一半身子懸空,方言早一動把他撂翻在地了。

捏了捏眉心睜眼,睡夢中被驚醒有些不耐。

對上方言早的臉後那絲不耐轉瞬即逝,有了上次醉酒誤傷的前車之鑒,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方言早翻來覆去看了個遍,確認沒有弄傷才放心。

“徐遲!我們昨晚該不會在這那個了吧!”

勾唇一聲輕笑,現在害羞也遲了,昨晚他熱情奔放的樣子他可不會忘。

“哪個?”

方言早沉默,明知故問。他是醉得不省人事,徐遲不可能也沒了分寸的,他酒量比自己好。

“你正經點,昨晚還有人在,我可不想在朋友麵前上演限製級大片!”

“做都做了,而且他們都不在不就說明了他們會識趣的。”

方言早瞪大雙眼,“你的意思是他們看了後不好意思才離場的?”

“我不知道,我也醉了。”徐遲索性耍賴,方言早臉皮薄,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故意放縱,說不定惱羞成怒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