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紅著雙眼攔住落單的徐遲,帶著哭腔懇求徐遲再幫他一次。
徐遲整了整袖口,輕描淡寫看他一眼,“求我沒用,我們家,方言早說了算,他要整你我不火上澆油已經是仁慈了。忍著吧,直到他出完氣為止。”
“可是遲哥你不能這麼慣著他啊,我跟他無冤無仇他卻置我於死地,做事總該講講道理吧?”
“道理?”徐遲慵懶的拖長語調輕嗤一句,“他不需要這種東西,隻要他想,他就是道理。”
網上聲討江樂的輿論愈演愈烈,江樂盡管有百般不願,也隻能走最後一條路,向方言早低頭。
方言早正在忙設計稿收尾部分,江樂進來時他連頭都沒空抬一下。
“言哥……放我一馬吧。”
方言早隨手指了指一邊的凳子,“你先坐會,我做完這點再聊。”
江樂老實坐下,到了這份上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四十分鍾後,方言早修改完最後一筆,存檔打印,揉了揉脖子,把視線投向江樂。
“江先生找我有事?”
江樂收起憤恨的表情,拿出可憐弱勢的一麵。
“言哥,不如你直說我哪裏得罪你吧,為什麼要這樣整我?”
方言早仰靠在椅背,左右轉動著椅子,閑散一笑。
“我不明白江先生的意思,你的黑料不是我爆的,我隻是考慮到你有傷在身暫且推掉了你一些檔期,這事我跟徐總商量過的,江先生有異議可以去跟徐總求證。其次,江先生這次鬧出的風波已經給公司抹黑了,江先生還是多想想怎麼把自己從裏麵撇清出去吧。”
江樂繃不住跳腳,“方言早!你別欺人太甚!”
要不是方言早煽動默許,那些人哪來的膽子爆他的料。
方言早沒來之前,他江樂可是在泓天橫著走的人物。
“江先生悠著點,你這一身傷的,萬一暈在我辦公室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方言早不提還好,一提江樂就感覺身後撕裂的疼痛。一早上都精神緊繃的,疼痛感都忽略了。
“你不收手我死在你辦公室信不信!”江樂揚言威脅。
方言早輕蔑掃視一眼,悠然自若的整理好打印完成的設計稿,一一裝進文件袋,掏出手機跟王理約時間見麵。
“江先生自便。”言罷從容離去。
徐遲隨後進來,沒見到方言早,隨口問了愣住的江樂一句,“我家那位呢?”
江樂心念一轉,裝著欲說還休為難的道,“言哥他……約了個男人,讓我不要告訴你,然後就出去了。”
“你覺得我信?”徐遲對江樂挑撥離間的話嗤之以鼻。
“真的,那個男人叫王什麼來著……”江樂佯裝在想人名,他隻聽到姓氏,在賭徐遲會不會聯想到那個人是誰。
徐遲臉色變了變,笑意盡數收起。“王理?”
“對對對!就是王理,言哥跟他講電話時笑得可燦爛了,嘖嘖,晃花了我的眼。”
“他們約哪了?”
江樂眯眼笑了出聲,“遲哥,隻要你一句話就能幫我把新聞壓下來,我把言哥去向告訴你怎樣?”
徐遲試著給方言早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
“說。”
江樂一看有戲,忙把偷聽到的地址告訴徐遲,完了還不忘賣乖一句。
“遲哥,新聞的事拜托你了。”
方言早把文件袋交給王理,咖啡都沒喝完就要走,王理伸手拉住他。
“江樂的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上次幫我調查他的事謝謝你了,別的暫時沒有,我自己能擺平。”
“徐少也是幫凶吧,你還要留在他身邊?”
方言早蹙了下眉,不願過多談論。“王總不用替我操心,這些事我自有分寸。”
停車場,一輛銀灰跑車別停在方言早跟前,車上妖冶痞氣的男人吹了聲口哨。
“喲,這不是徐家小子的小同學嗎,有空嗎,上車跟哥哥去個地方唄。”
方言早禮貌的拒絕,“上班時間偷懶出來的,現在要回去了,北哥要找人解悶換個對象吧。”
易北年挑眉,“偷懶來酒店?你不怕我告訴徐家小子,就說你私會男人?”
王理大步走來,關切道,“怎麼了?遇到什麼麻煩了?”
方言早磨了磨後槽牙,道了聲沒事上了易北年的車,給他看到了王理,白的都能說成黑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堵住他的嘴比較好。
易北年幽幽看了王理一眼,載著方言早揚長而去。
“北哥這是要帶我去哪?”
“N城。”
“去那幹嘛?”
“追媳婦。”
方言早和易北年一問一答,問到最後無語至極,追媳婦帶他去幹嘛?
易北年像是看穿他的疑問,懶懶道,“請你客串下小三,刺激一下他,給他提個醒,再整天跑我就移情別戀了。”
方言早“……”
什麼時候他變成小三專業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