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遲用了兩小時趕到N城,易北年很識趣的沒再插科打諢,直接領著他去逮人。
一棟兩層的小獨樓門口,為了避免和某些人碰麵,易北年和陸仲在車上等著。
徐遲黑著臉去敲門,來開門的不是方言早也不是方言早背著的那個奸夫,而是N城陸氏的新任總裁——陸桀。
“陸總?你怎麼會在這?”
陸桀也明顯一愣,反問道,“徐少?這裏是我家,我還想問徐少怎麼會來?”
徐氏和陸氏有過合作,是以兩人有過一麵之緣。
“呃,聽說我家助理跑這來了,我來接他回去。”
陸桀轉念一想就明白徐遲指的是誰了,總算來接人了,他今晚不用獨守空房了。
“跟我來吧。”
徐遲看著在床上抱作一團睡相奇差的兩人,有股把兩貨亂刀砍死的衝動。
陸桀動作自然的抱走自家那隻,剩下一隻歸徐遲。
“吃飯時喝了點酒,鬧累了就睡了,徐少不來的話你家特助大概會在這留宿一晚。”
徐遲滿腔怒火隻能忍下不能表現的太小家子氣,陸桀的舉動明確告訴他,和小四眼睡一起的是他的人,他不能動。
“打擾陸總了,我這就帶他回去。”
陸桀假模假式的挽留一句,“徐少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我這住一晚。”
徐遲勾勾唇,都是男人,誰還不知道誰,陸桀的定力估計也就到這了,這兩貨要真躺一張床睡一晚,陸桀半夜就得把小四眼扔出去。
既然如此,自然沒有留下礙眼的道理。
“不必了,公事繁忙,我們還是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禮貌的客套幾句,徐遲抱著人離開。
方言早揉著痛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坐在床沿一瞬不瞬盯著他的徐遲。
眉骨蹙起,昨晚吃飯他搜了下江樂的醜聞結果發現被清了,一時不爽喝多了。
然後記得他是和同樣喝多的易經年睡一塊了,什麼時候回到錦繡萬城的?
“方言早,長能耐了啊,才認識一天就爬陌生男人的床?”
“嘴巴放幹淨點!”方言早頭痛欲裂,一醒來就聽到這種話心情奇差。
徐遲消了一半的火氣被他一頂撞,瞬間複燃。“你敢做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方言早不想過多爭執,卻不甘心的問了出口,“江樂的新聞是你幫忙壓下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徐遲更氣,方言早的行蹤居然要和別人等價交換才能知道。
“是我,我不幫他怎麼知道你這麼饑渴,酒店私會男人還不滿足,甚至跑到N城去釣男人。”
方言早不認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隻當徐遲在為自己的不舍找借口。
“那好,我告訴你,你保他一次我黑他一次,你越想護著他,我越不擇手段弄死他。”
徐遲眸心一縮,“你在威脅我?”
“是不是威脅,拭目以待。轉告江樂,他的好日子不多了,趁現在多得意幾天。”
徐遲掐住方言早下巴,力道大得方言早臉頰發麻。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別幹那些肮髒事?”
有,但方言早不想遵守遊戲規則了,不親手除了江樂,實在寢食難安。
手機鈴聲打亂兩人劍弩拔張的氣氛,徐遲接起電話,臉色快速沉了下來,黑壓壓如同暴風雨來臨之際的天空。
“方言早,我真是小看你了!”
方言早不明所以,徐遲攜著滿身怒氣離去,摸過手機看新聞才明白徐遲為何而怒。
江樂被人蓄謀刺殺,目前危在旦夕正在醫院急救。
方言早清楚這事不是自己安排的,弄死江樂這件事他不會借別人的手去辦。
所以徐遲是連問都不問就把這口鍋扣在他頭上了?
真是可笑,江樂不死在他手上,讓他把罪名坐實,他都要替自己叫冤了!
江一白接到徐遲電話讓他去看著方言早時語帶不滿的反問,“江樂出事你去幹嘛?”
“你說我去幹嘛,沒死就算了,死了當然是去替他毀屍滅跡!”
江一白咋舌,“你的意思是,江樂遇刺是言早策劃的?”
徐遲利落掛斷電話打開車門,發動車子竄了出去。
江一白握著忙音的手機,一刻不敢耽擱往錦繡萬城趕。
此時已是中午時分,江一白順便在路上打包了午飯過去。
哪知到了錦繡萬城,方言早已經吃過飯了,正在廚房清洗碗筷。
怎麼看都不像買凶殺人後的反應,太過於淡定。
“言早,江樂的事真是你幹的?”
方言早不答反問,“徐遲讓你來監視我的?”
江一白尷尬的摸摸鼻子,又不是犯人說什麼監視。
“沒啊,我們好久不見,我想來找你聊聊天而已。”
“不管你信不信,我隻說一次,我沒背後對江樂下手。”他要做,也隻會明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