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徐遲一口回絕。
方言早耐心的和他溝通,“我們真的不合適。”
徐遲喉頭幹澀,喉結滾動了兩下,“哪不合適了?”
“從性別到性格,再到家世,誰看了都會說一句不適合,何必硬綁一起。”
徐遲唇角撇下,方言早連找個借口都不認真找。誰敢在徐遲麵前說他們不適合,除非找死,敢這麼說的從來隻有方言早一個。
方言早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不管不顧的把心裏的東西一並倒了出來。
“其實你不見得就是非我不可,隻是你的占有欲作祟,你從小要什麼有什麼,現今遇到一個想逃離你的我,就忍不住想捉在手裏,你可以設想一下,大抵換個人你也是會這樣對他的。”
“方言早,我真想在你腦子裏裝個抽水泵,把裏麵的水都抽幹淨,你看你說的都是些什麼鬼話!”
“你……”
方言早還想再說,易經年打斷了他,“方言早,你上來唱一首啊!”
低歎了聲,方言早意識到自己有點情緒過激了。
“我們都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我去一下,待會希望我們能心平氣和的好好交談。”
易經年在一堆從客人那收集上的曲目條子中抽了一張,展開問方言早會不會。
方言早點了點頭,易經年便把話筒遞給他,還調侃了句,“悠著點啊,高音別用力過猛把愈合的傷口吼開了。”
方言早笑,怎麼可能那麼沒分寸。
易經年抽到的歌實在符合他現在的心境,【那就這樣吧】
徐遲覺得,方言早這歌就是特意唱給他的,每聽一次“分手”手背青筋就暴起一根,也不知用了多大定力才沒上去打斷。
倒不是不敢去,而是不想再惹小四眼生氣,不然哄起來更麻煩。
捱到一首歌唱罷,方言早把麥遞還易經年下台。
回到座位上,繼續前麵的話題。“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在說我的答案之前,我先問問你,為什麼非要和我……”徐遲說不出口那兩個字,含糊帶過,反正方言早能懂。
“想分手的人,不管找什麼說辭都是借口罷了。”
“一定要……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嗯。”方言早撇開眼竟有些不敢看徐遲的眼睛。
徐遲抿唇不語,深深看他一眼,幾步跨上台搶了易經年手中的麥,和樂隊示意換歌。
這大概是方言早第一次聽徐遲正兒八經的唱歌,怔愣許久。
低沉醇厚的男聲很有徐少的特色,張揚不羈。
直到台上的徐遲直勾勾望著他唱出那些詞。
——想要問你想不想
——陪我到地老天荒
方言早也在問自己,敢不敢?曾經大概是敢的。
歌到一半,徐遲握著麥高聲喊了他名字,“我今天來不是聽你置氣的,我有句話一直想跟你說,從大學時期就想說了。”
徐遲頓了頓,清了清嗓,高調的開口,“方言早,嫁給我啊!”
他用的是肯定語氣,不接受反駁。
眼尖的人順著徐遲熾熱的視線發現了方言早,簇擁著他上了台,推到徐遲麵前。
年輕人對事物的接受能力高,沒有人拿異樣眼光看他們,各個帶著祝福,有女生甚至激動的手都握在了一起。
徐遲伸手牽他被他輕輕躲開,反拉著徐遲衣袖小聲詢問,“你又想作什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