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自己也受了些傷,此次又要進入漫長的休眠狀態,得以療傷。
傾瀾依依不舍地瞧著沫菡,她睡時的模樣真美,真希望元神能慢些恢複,就可以一直這樣守著她。
漸漸地他感覺到眼皮子發沉,便沒有了知覺。
“啪”一聲瓷器碎地的聲響。
戚夫人眼中含著怨怒,狠狠地瞪著腳下的瓷器:“這個小賤人,難不成真的會妖術麼?竟然讓我把所有事情都招了個底朝天!”
戚朵婉在母親身邊嚶嚶地哭泣,說:“娘,現在怎麼辦?你就要被爹爹送去別苑生活了!”
當戚郅德知道是自己的夫人用計謀淹死了愛妾,心裏對她本就沒有感情,如今又添新恨,他再也不願與戚夫人朝夕相處,便命人收拾她的行李,從今起搬去城外的莊園住。
至於戚朵婉,因為是幫凶,戚老爺罰她去佛堂抄經書,並且軟禁在青玉院,至於她和陸君莧的婚事,因為狼妖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實在不合適宜辦親。
於是兩家協商,等風波過去再議,戚朵婉做陸少奶奶的夢又成了未知數。
“別哭了!能怎麼樣!我不在這些日子,你好好抄佛經,扮乖點哄你爹爹開心,等他氣消了你多多求情,這樣娘才有回來的可能,知道麼?”戚夫人心裏又開始打起如意算盤。
“那,那沫菡怎麼辦?”戚朵婉哭著說:“自從上次我去她的房間開始,也不知道是她學會了什麼妖術,還是有妖物保護著她,怎麼好像就是傷不了她呢?”
“那這次咱們就邊試探,邊鏟除,等你爹爹氣消了,找準機會,趁你爹爹不在的時候.。。”戚夫人湊到戚朵婉的耳邊,小聲嘀咕著教她使計謀。
因為狼妖王重傷,翡瑤城又似乎恢複了從前的平靜,隻是城民對前陣子發生的事情依然心有餘悸,很多女孩子晚上依舊不會出門,各家各戶一到夕陽西落的時候,就會緊閉房門。
而戚府也因為戚夫人與戚朵婉受了處罰,沫菡的生活比從前更加安逸。
隻是除了團團,似乎它又進入春眠了。
“小姐,團團最近一直睡覺,連水都不喝了。”潤玉歎氣地瞧著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團團,問:“它不會又病了吧?”
“可是上次那個獸醫大夫說,團團一直很健康啊,可能是季節交替,它有些需要適應吧?”
主仆二人倆有事沒事就要對團團進入春眠猜測一番,潤玉心裏嘀咕著終於不用天天給它醬肘子吃了,沫菡則是盼著它快點醒來。
當晚,沫菡又做了那個夢,最近她時不時地就會做夢,夢見自己掉進水裏,夢見那個白衣男子吻了她。
偶爾從夢裏醒來,便再睡不著,推開窗看著遠處的月光,定定地出神。
那個白衣男子,究竟是誰?
夜涼如水,有時站在風中久了,衣襟會沾染些許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