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一番話後,都忍不住想要給自己鼓掌。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抬頭,隻見椅子上的沐夕情紋絲不動,眉頭緊鎖,愁容滿麵,活像個為情所困的女子。
是以腦海中百轉千回,將很多個可能性都過了一遍。
最後語出驚人的來了一句:“小姐這般愁眉苦臉,該不會是因為寒王吧!”
後麵的那個語氣,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般的驚呼,還夾雜著些許興奮。
“滾犢子。”原諒沐夕情一向偽裝得很好的素質,這一秒因為秋禾的天馬行空,沒忍住,在她跟前破了功。
從來沒聽過沐夕情口中,說出這麼彪悍的話,雖然不太懂那三個字的意思,但是從沐夕情甩過來的那記眼神,秋禾身子忍不住一顫,脖子一縮,不敢說話。
看著秋禾,知道她的腦海裏,又在胡亂悱惻,沐夕情看向她:“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本小姐第一不是為情所困,第二不是為了寒王,我隻是在猶豫,這酒到底喝還是不喝?”
“小姐你以前從來都不喝酒的,今日怎麼……”秋禾猜不透,因此才在心裏暗自想了很多可能性。
打斷了秋禾的話,隻聽沐夕情緩緩接著道:“今日忽然想開了,酒是個好東西,既然是好東西,那不嚐一嚐,豈不浪費?”
話落的一瞬間,沐夕情低頭,看向桌上那壺酒,眼裏閃過一絲複雜情緒,它是我的軟肋,如此,我便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揚手,瞬間將桌上的桃花釀,斟滿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又是一杯,直接把秋禾驚得目瞪口呆。
對上秋禾想勸說的眸子,朝她揮了揮手:“別擔心我,回去吧,明日我可能起不來,記得早些來叫我。”
不知道是幾時,沐夕情將那桃花釀見了底,然後昏昏沉沉地爬到了床上,再然後——
……
“小姐,你說的那些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應該是沒有發生的吧。”秋禾回過神對上沐夕情的眸子,很誠懇地回道。
隨後看了眼已經穿戴好的她,語氣悠然地繼續道:“若真要說有啥,就是剛剛小姐你的睡姿,超乎了你以往的水準。”
“……”看秋禾的模樣,沐夕情也知道,看來她並沒有發現自己喝醉後有何不同。
用清水洗了個臉,轉身說道:“方才的事忘了吧,你先出去。”
聞言,秋禾微微點頭,臉上帶著絲絲好笑的意味,轉身走了出去,隻是在出門的那刻,心裏不由腹誹:“自家小姐應該是讓自己忘了她掉在地上的事情吧,這是覺得不好意思了,還是怕寒王知道,會笑話她~”
當秋禾轉身出去後,沐夕情才將眼神,挪到自己的鞋子上,看了許久,鞋麵上那淺淺的泥跡——
……
皇宮
“咳咳咳……”
看到龍榻上的夏侯裕,已經有醒來的趨勢,沐夕情才緩緩將銀針收回。
夏侯裕昏沉沉的暈了一個晚上,剛一睜開眼,便看到榻前替自己診治的沐夕情,微微一愣,隨即便開口道:“咳……無情禦醫。”
“皇上此時不易說話,休生養息為好。”
將銀針悉數收好,瞟了一眼夏侯裕那張不算醜的老臉,想起之前的事,心裏有個梗,就是給不出好臉色,語氣微冷:“皇上還是稱呼在下無情就好,禦醫這高職已經不再適合在下。”
“無情禦醫可是在怪朕?怪朕擅作主張,將你安排給寒王當隨從。”
“不敢。”嘴上說著不敢,實則沐夕情心裏壓根不想甩他,若不是因為某人的關係,她真是不想再來這皇宮,更別提出手替夏侯裕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