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因為,將沐夕情獨自留在火焰國,帝陌寒確實不放心,麵對對她虎視眈眈的夏臨沂,背後還有一個不明身份的黑衣人。
另一邊,還有一個過猶不及的上官霖雲,僅是想想,帝陌寒就覺得一千一萬個不放心。
當然,最不放心的,還是沐夕情的安全。
畢竟,想要對她不利的人,實在太多,處處緊盯著他的人,也是不在少數。
………
三日後
火焰皇城煙雲彌漫,有人靜待時機,有人躲在暗中,欲想甕中捉鱉。
“什麼,沒人……”一巴掌扣在案幾上,顧不了有多疼,夏臨沂說不出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
怒火中燒,情不自禁,衝下首的人咆哮道:“你再說一遍,怎麼就沒人了。”
自己費盡心機,最後得來的結果,竟是那人早已不在皇城。
“淩羽,朕不是下令封鎖了整個皇城,為什麼人就消失無蹤了,不見蹤影,她沐夕情難道長了翅膀不成……”
想到自己,千防萬防,還是讓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夏臨沂心裏猶如吞了一團火,找不到地方發泄。
滿臉漆黑之色,直直掃過堂下一眾侍衛,伸手便將離得最近的案幾掀翻,諸多瓷器摔得粉碎。
李忠顫顫巍巍躲得老遠,其餘幾人皆是低頭沉默不語,心裏暗自唏噓。
生怕一個不小心,夏臨沂便會把怒火噴灑在自己身上。
唯有離得最近的淩羽,無處可躲,沉默半晌之後,終於硬起頭皮看向夏臨沂。
沉聲道:“皇上,不僅那位失蹤了,連帶著寒王也失蹤了。”
短短的一句話,猶如雪上加霜,更是讓夏臨沂黑透了整張原本不算醜陋的臉,話語剛落,現在簡直用扭曲來形容。
手腕上青筋凸起,隱約有種要爆裂的趨勢。
幾日之前,夏臨沂便有密令,嚴密關注那幾人的行蹤,因此淩羽連眼睛都不敢輕易眨一下,時刻守在福星茶樓。
誰曾料想到了最後,裏麵的獵物居然會不翼而飛。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什麼時候飛的,淩羽都不知道,一切像是沒發生,又無端透露著詭異。
是以,麵對夏臨沂的怒火,淩羽除了頂著,連狡辯的權利都沒有。
“砰……”
隨著淩羽的話,又是一聲脆響。
咬牙切齒,怒火衝天,斥吼道:“好,好極了…”
“寒王,又是你,處處與朕作對,現在…”說到此處,驀然停頓,已經感覺自己說不下去了。
噔的一下,夏臨沂直接倒靠在了龍椅之上,指尖泛白,狠狠地將椅上的鎏金按得深陷進去。
從帝陌寒出現在火焰國,不,出現在沐夕情身邊,夏臨沂已經記不清,在對方手上吃了多少悶虧。
屢次受挫,偏還找不到機會報複,這一次,為沐夕情設了一局,本欲想著扳回一成,誰知,所有的計劃還未實行,便已經胎死腹中。
“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忽然,一聲不帶絲毫人情味的嘲諷,冷得浸骨,從屋頂上空傳來。
聞言,夏臨沂身子一愣,瞬間清醒了不少,即刻揮手散去了屋內站著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