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方不說還好,一說,夏臨沂便隻覺得紮心了。
畢竟事實向來殘酷不已,而他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一點也沒錯。
若不是他一再猶豫不決,對沐夕情心軟至斯,以為隻要再退一點,或許對方就能回心轉意。
到如今,才會盡失良機,人去樓空。
但是夏臨沂向來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自己心裏清楚無疑,卻也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指責半分。
“朕雖然聽命於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將朕放在眼裏,若是你當初直言相告,其中的厲害性,何須鬧到如此地步。”
忽然,麵對對方嘲諷地話語,夏臨沂氣怒吼道。
“朕派去的人,也不會任由對方逃了,還沒有察覺。”
“這麼說,怪本座沒有與你明說?”黑衣人挑眉,語氣越發冷沉。
那模樣,隨時有種想要將對方了結了的衝動,手指已經微微握緊,隻待一個時機,隨時有出手的可能。
感受到突如其來的不懷好意,夏臨沂下意識地脖子一縮,沒有發話
但是心裏確實相當不滿。
暗道:要不是對方故作高深,欲蓋彌彰地話語,或許,他便不會如此輕易地以為,沐夕情必然會中計。
“夏臨沂,你給本座記住了,你隻是本座跟前的一條狗,鬥不過,是你能力不濟,無用,被敵人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也隻能證明你太廢物,而本座沒有一定要提醒你的義務…”隨著惡狠狠的警告,黑衣人再次揚起手,“啪”的一掌,直接打在夏臨沂半靠著的龍椅旁邊。
後者一震,急忙挪動了下位置,這才微微躲過了一擊。
怒目而睜,瞪著對方好半晌沒說話。
許久,終於冷靜了不少,夏臨沂理了理身上的龍袍,微微歎息一聲,“朕知道了,依主子之見,寒王和沐夕情兩人,會躲到哪裏去?”
“嗬嗬,躲,還不至於…”聽著夏臨沂的話,黑衣人突然嗤笑一聲,隨即否定。
忽然又被嘲笑,夏臨沂站著已經不說話了。
“隻怕,帝陌寒是絲毫沒有將你這火焰國皇帝放在眼裏,以前是,現在也是,至於以後…”冷嗖嗖的語氣,帶著幾分鄙夷嫌棄,後麵的話,戛然而止。
話落,夏臨沂幽黑的眸子裏,浮起些許狠厲之色。
“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從此刻起,我火焰國與寒王勢不兩立,有他沒我…”也不知是被對方哪句話刺激了,忽然,夏臨沂惡狠狠,又帶著認真發誓道。
手下已經發出卡茲卡茲的聲音。
“嗬嗬,最好如此,本座也很期待,最後的結果,究竟鹿死誰手…”離開之際,黑衣人似笑非笑的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
此時,某些被惦記到不行的人,正瀟灑肆意,縱橫在寬闊不已的陽關大道上。
一匹馬,兩個人,一紫一白,一男一女。
“我說,這不是去水洌國的路吧,大哥?”
眼神還落在手中的地圖上,看著四國之間的路線分布圖,沐夕情微微側過頭,朝自己身後的某人詢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