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漠觀察著葉沉影的臉色,確定了葉沉影不會再隨便去找藍鬱的麻煩,才鬆下一口氣,繼而又是神色一沉,說話間帶著些許質問:“你一下午去哪裏了?”
“跟你無關。”葉沉影回過神,用力甩開風漠還摟著她的手,徑自順著樓梯上樓。
風漠仰麵看看葉沉影的背影,眼光微微閃了閃,快走幾步追上來:“你不是想知道祖母綠在哪裏。”
葉沉影腳步一頓,扭頭看向風漠。
風漠見將葉沉影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頓時勾起嘴角,說著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晚餐想吃點什麼?”
葉沉影眼色一沉,目光瞄向風漠的脖頸。
“就沒有什麼正常的東西想吃麼?”風漠故意又湊近了些,葉沉影隻覺得風漠血液裏的香氣直衝鼻腔。
“隨便。”隨口拋下這麼兩個字,葉沉影再不停留地上樓進到自己的房間。
砰地一聲甩上門,葉沉影在門板上靠了好一會兒才將冒出來的尖牙收回。
不知道為什麼,風漠的血液對她的影響似乎越來越大。
以前她還隻是覺得風漠的血有些特別,今天居然讓她差點控製不住。
怎麼會這樣?抬手揉了揉眉心,葉沉影忍不住自問,卻想不出答案。
正煩躁著,外頭驀地傳來敲門聲,恭敬地女聲透過薄薄的門板傳進她的耳中:“小姐,晚餐準備好了,先生叫你去花園進餐。”
葉沉影想說不去,轉念又想到還在風漠手裏的祖母綠,到底開了門跟著女傭往花園去。
天黑得很快,就這麼一會兒,太陽已經落下去大半,隻餘下一些顯得很是無力的天光。
花園的正中擺放著一張剛夠兩人吃飯的圓桌,桌麵正中是一架燭台,燭台兩側各擺著一瓶紅酒,兩隻高腳杯倒扣在桌麵上。
葉沉影撇撇嘴,瞥了一眼已經落座的風漠,自己拉開椅子坐到風漠對麵,不耐煩地看看除了酒,什麼吃食都沒有的桌麵:“趕緊上菜,吃完了我還要去上班。”
“今天就不去了吧,其實以後你也不必再去鉛華。”風漠聳聳肩,伸手抓起放在葉沉影麵前的紅酒瓶打開,拿過杯子到處一杯遞給葉沉影。
葉沉影接過來想往桌上放,鼻翼驀然翕動下,將信將疑地改變手的方向,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那酒瓶裏倒出來的哪裏是酒,根本就是血。
他怎麼也學會把血倒在酒瓶裏了。葉沉影的嘴角略微抽搐,仰頭又喝了一口。
“別隻喝酒,吃點別的。”風漠故意把酒字咬重了些,抬手將傭人端上來的牛排推到葉沉影眼前。
那牛排大約隻有五分熟,用刀稍稍一動就能看見紅血絲。
葉沉影皺皺鼻子,臉上顯出些許厭惡。
風漠輕笑,眼中若有似無的不可思議:“難道你喜歡吃熟的?”
葉沉影翻翻白眼,搶過傭人端來的另一份七分熟的牛排,切下一塊塞進嘴裏。
風漠也不介意,吩咐人將先前的拿下去換一份來,打開自己麵前的紅酒到處一些,悠悠地抿一口,靠著椅背看著葉沉影吃東西。
“原來同樣的食物,兩個人吃真的要比一個人吃來的美味。”看了葉沉影許久,風漠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葉沉影動作一滯,繼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