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忘了嗎?去朝歌,老爺已經答應了要將你嫁給皇上。”
消消歎了口氣,頗為可憐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唉小姐真可憐,竟然要嫁給那樣一個暴君。
“什麼我要嫁給皇帝?哪個皇帝?”
曲流晚激動了,顫抖了,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滾燙起來了。
但她的這個樣子落在消消的眼裏就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又歎了口氣,消消憐憫的看著曲流晚,“還能有哪個皇帝?無非就是那個滅了我們全族的皇帝。”
“那皇帝叫什麼名字。”曲流晚激動的手指都在顫。
會是他嗎?會是他嗎?
不一定是他,肯定是他!
消消聞言看了眼四周,才壓低了嗓子對曲流晚道:“蕭子受。”
轟的一聲,曲流晚感覺自己腦袋當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股巨大的喜悅將她包圍著,真的是他!
“小姐嫁了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消消不滿的嘟囔道。
曲流晚皺了皺眉,“為什麼這麼說?”
“小姐難道忘了嗎?三年前他血洗了整個九侯府,就那麼一夜的時間。那個蘇月嬛,他曾經的妃子,被他扔到了軍營裏當軍妓,求死不能。不僅如此他還囚禁了姬昌,將他的兒子煮了端給姬昌吃。”
消消說著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總之這個皇帝殘暴不仁,小姐去了若是惹得他不高興了,怕是難道有個好下場。”
一席話說得曲流晚心沉了又沉,這三年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小姐不如咱們不去朝歌了,咱們半路逃吧。”消消在曲流晚的耳邊小聲道。
“不,我不逃,消消你自己走吧,找個好人家,然後嫁了。”
曲流晚心裏打定了要去朝歌看一看,看看蕭亦喬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
“小姐!”消消聞言跺了跺腳,“為什麼不逃?”
“我為什麼要逃?”曲流晚挑眉反問。
“小姐莫不是還在為姬發公子拿小姐當籌碼生氣?”消消又道。
“姬發?籌碼?”曲流晚一臉疑惑,眉毛輕輕蹙了起來。
“小姐果然全都忘了。”消消可憐的看了曲流晚一眼。
“不如你同我講講。”曲流晚挑眉看她。
“這……好吧,姬發姬公子是小姐的戀人,但為了救自己的父親,將小姐獻給了皇上,因此咱們有蘇氏一族才會被滅,小姐也正是因為受不了這些打擊才上吊尋思。”
曲流晚聞言眼神沉了又沉,這些東西為什麼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且問你我叫什麼?”
“小姐真可憐,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消消又歎了一口氣,才道:“小姐閨名蘇—妲—己。”
轟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袋當中炸開,曲流晚身體僵了僵,原來那幾日在夢中的畫麵竟是真的,所以那根本不是什麼夢,而是蘇妲己的記憶。
所以現在她成了蘇妲己?
曲流晚歎了一口氣,也許許多事情在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她不願發生的事情,不想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都發生了。
早已注定的曆史,她有能力改變嗎?
“小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