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
這不是父親大人的封地?
也就是說她逃命的時候不知不覺跑到父親的封地上來了?
關於定遠侯的封地,其實是陵國皇帝為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陵越能夠奪和陸國抗爭所做的最後的努力。
而她的父親也就是定遠侯是陵國皇帝選中的人,手裏握著二十萬大軍,駐紮在涼城,若是陵越能到達涼城,這支二十萬大軍就會為陵越服務。
沈冬嶠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若是陵越真的到達了涼城,隻怕這個世界又會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最慘的還是她自己,兩邊為難。
“敢問先生,在救我回來時可還見過什麼人?”沈冬嶠抬眼對上度司的眼睛問道。
由於度司在自家老哥麵前表現的根本就不認識自己,沈冬嶠也不好拆穿了他,隻好陪著他演下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那日救自己的人是蕭亦喬。
可是他明明是一個凡人,那日那人身上的氣場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能有的,所以那人究竟是誰?
會不會是正好路過的某路神仙,見她一個柔弱的美麗女子被人欺負才路見不平出了手?
“什麼人,根本就沒有別人啊。”
正在沈冬嶠思考的時候,度司一臉疑惑的道。
“我來的時候你就倒在地上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度司接著道。
沈冬嶠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說謊。
難道是位做好事不留名的仙人?
“你見到誰了?”
沈冬嶠的話引起了度司的好奇,他看著沈冬嶠問道。
“我也不知道,一個穿白衣服的,長的挺好看不很好看的男人,他的眼睛是銀色的。”沈冬嶠也沒有瞞著他。
度司聞言已經了然,輕嘖了一聲,低聲道:“原來是他。”
“誰?”度司的聲音很小,但沈冬嶠耳朵尖,聽到了他的嘀咕聲。
“沒什麼,我去給你開藥。”度司眼睛微閃,說了一句就匆匆離開了。
“妹妹怎麼會出現在涼城的西山?”度司一走沈冬青就開始對沈冬嶠問道了。
他總覺得自家妹妹和剛才那個看上去一點兒都不是正經人的大夫之間很熟,似乎很早就認識,但他現在更關心自家妹妹為什麼會出現在西山,而且渾身是血,於是就將要問的事情靠後了。
“我被人綁架了。”沈冬嶠想起來就覺得心塞塞,好好的待在皇宮裏,竟然被人綁了,也不知是誰要對自己不利。
“綁了?”沈冬青臉色不善,沒想到有人敢對自己的妹妹動手,他想了一圈,最後也隻能想到一個人來,本來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冬嶠。”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門口外麵就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沈冬嶠聽出是自家娘親的聲音,立馬正了正神色。
不一會兒一個美貌的婦人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了沈冬嶠的床前,那婦人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孔武的男子,正是沈冬嶠的爹娘。
青嶠見沈冬嶠一臉憔悴,當下就紅了一雙眼睛,抓著沈冬嶠的手不放,擔憂的道:“身體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