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坑的人默默吃下一口瓜,解決了生理上的需求,又製造了一堆毒氣,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一旁講的眉飛色舞,唾沫四濺的幾人,又神色怪異的走了。
被認為是講的眉飛色舞,唾沫四濺的幾人:“……”
寶寶們心裏苦,但寶寶們不說。
於是幾個愛嚼舌根子的人在一個又一個人怪異的目光下,將涼城新鮮的瓜全講了一個遍,就連李大人家的雞被偷了的事情也沒有放過。
期間沈冬嶠捏著鼻子遠遠的看了幾人一眼,見幾人一臉菜色,臉上還被蚊子咬出了不少的包,忍不住嘴角上揚了幾分,大發慈悲的讓他們去吃飯。
其實也有放他們一馬的意思,畢竟他們隻是說了自己的壞話而已,再說已經得到了教訓,沈冬嶠也不是小氣的人,奈何幾人做賊心虛死活不坑去吃飯。
生怕沈冬嶠要將他們重打二十大板或是變賣出府,硬是餓著肚子,喂著蚊子,沒喝一口水,從白天講到了晚上。
講到嗓子都要冒煙了,最後帶著一身的包外加一身的臭味,灰頭土臉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嚶嚶嚶,他們再也不敢亂嚼舌根子了……
沈冬嶠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一時間沒有忍住笑倒在了床上,鬱悶的心情也因為這件事情被衝淡了不少。
第二日這件事情就在府裏傳開了,大家都知道了府裏住了一位古靈精怪的小姐,輕易得罪不得。
於是原本不怎麼將沈冬嶠放在心上的下人們見了沈冬嶠一個個的都恭恭敬敬的,生怕惹了這位小姐。
沈冬青在知道了這件事情後不久就找到了沈冬嶠,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他和爹娘到涼城沒多久,他和爹忙著收服涼城的權利沒空管府上的事情,他娘又是個軟性子,府裏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不規矩,沒想到卻衝撞了自家寶貝妹妹。
不過沈冬嶠表示理解,涼城離盛京比較遠,天高皇帝遠的,這裏的人對他們的突然到來原本就不怎麼歡迎,如今又來了沈冬嶠這個外來者,眾人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些想法。
“哥哥你放心好了,這府裏的人我肯定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和爹爹攘外,我和娘親安內。”沈冬嶠看出自家哥哥不容易主動道。
沈冬青聞言揉了揉沈冬嶠的頭,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隻是目光暗了下來,望著沈冬嶠的頭頂,腦子想著,既然老天把你送到了我們麵前,所以就留在我們身邊吧,做沈府永遠的明珠。
沈冬嶠不知沈冬青心中所想,她安靜地坐著任由沈冬青揉著自己的頭,忽然就想起了陸以。
他也會這樣揉自己的頭,這半個月以來不知他過的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不見了?
若是發現了他又會怎麼辦呢?
沈冬嶠想起了上一世,在她還是曲流晚的時候,在曲流晚“死了”之後,那個男人等了她三年,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也不知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想到這兒沈冬嶠的眼眶便有些微微的濕意,她開始想他了。
聽聞自己“死”後他性情大變,也就是從那段時間開始他積累了殘暴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