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晚的嘴裏滿是苦澀的味道,這讓原本就非常討厭苦味的曲流晚瞬間清醒了不少。
趙知年坐在曲流晚的對麵看著她深仇大恨的吃著苦瓜,看向自己的眼眸深處帶著濃濃的怨恨,他甚至在想對方想衝上來咬自己兩口。
雖然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但那雙眼睛卻出奇的好看,眼眸清澈,仿若世間最美的琉璃一般。
這樣漂亮的一雙眼睛確實配不上這樣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趙知年想著目光落在曲流晚的耳朵邊緣,仿佛要從那裏看出一絲蛛絲馬跡,但無奈的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難道沒有易容?
趙知年擰了擰眉,望向曲流晚的目光漆黑深沉。
曲流晚一邊吃著苦瓜,把它當成了趙知年那個狗男人,狠狠地嚼著,忽然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背瞬間就挺直了,心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他不會是看出什麼來了吧?
曲流晚在心裏想著,心裏緊張的要死,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平靜地吃著東西。
這時一杯茶水朝自己潑了過來,曲流晚已經用餘光瞥見了,但她卻坐在原地當做沒有看見,做出一副全心全意吃東西的模樣。
茶水毫不意外地潑到了曲流晚的臉上,曲流晚驚叫一聲,“啊!”似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般。
門外偷看的老嬤嬤見此心間一跳,接著便聽“啪嗒!”一聲曲流晚手裏的盤子碎了,裏麵的青色食物散落了一地。
“奴婢該死!”曲流晚未等趙知年降罪,就自己跪下來請罪。
她就是故意的,沒有把菜扔到趙知年的臉上已經是對他的仁慈了。
趙知年從曲流晚的臉上沾了茶水之後就一直盯著,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異常,但是很遺憾,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他漸漸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劃過一抹連自己也說不出來的失落。
“你先下去吧。”
“是。”曲流晚聞言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家夥終於良心發現放過自己了。
曲流晚站了起來低著頭,恭聲道了一句:“奴婢告退。”
心裏剛剛慶幸自己終於可以脫離趙知年這個惡魔了,沒有想到趙知年接下來的話讓她瞬間如同被一盆冷水潑下。
“以後就留在孤身邊伺候。”
趙知年望著曲流晚那明顯輕鬆了幾分的背影,心裏忽然生出幾分不悅來,聲音平淡的道。
“啥?”曲流晚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越界了之後就立馬低下了頭,乖順的道:“好的呢殿下。”
趙知年見曲流晚前後臉色的變化,頓時笑了一笑,意味不明。
曲流晚幾乎是咬著牙從趙知年那裏出來的,一出來就被一直躲在外麵的老嬤嬤攔住了。
“怎麼樣,殿下和你在裏麵說什麼了?”
“殿下要我以後去他麵前伺候。”曲流晚有氣無力的道。
老嬤嬤一聽深看了曲流晚一眼,“殿下為什麼非得要你去他身前伺候?”
曲流晚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隨後一本正經的道:“許是因為美貌吧。”
老嬤嬤聽後看曲流晚的目光更加的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