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聲音仿佛忽然間全部消失了一般,安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能被發覺。宮女太監們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額頭上冒出細小的冷汗,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
趙皇帝的目光像是帶了刀子似的,朝趙知年刺過去。
趙知年絲毫不怯的與之對視,一雙漆黑的眸子中帶著諷刺,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難道我說的不對?”
“她在我的眼裏不過是個妾室,哪裏比得上我的母妃,就算她已經去世,我也斷然不會叫一個妾室母親,她不配。”
周圍似乎更加安靜,宮女太監們額頭上的汗掉落了下來,吧嗒落在地上頓時濕了一塊兒。
“混賬東西!”趙皇帝聞言朝趙知年甩過去一個茶壺。
曲流晚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趙皇帝竟然這麼不留情麵,茶壺的方向直擊趙知年的額頭,若是趙知年不躲肯定會被砸中。
宮女太監們再次垂下了頭,渾身皺縮著,像是受了驚的鴕鳥一般。
蘇皇後悄悄地勾了勾唇,眼中劃過一抹暗芒。
趙皇帝的眼中並無半分悔意,似乎趙知年被砸的頭破血流是應該的。
曲流晚心裏升起一股怒火,一個旋身就擋在了趙知年的身前,伸手去擋那隻飛過來的茶壺。
趙知年沒有料到曲流晚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前為自己擋危險,眼中劃過一抹觸動,餘光瞥見那隻朝曲流晚飛過來的茶壺,眼中劃過一抹寒意。
拉著曲流晚的胳膊,將曲流晚抱進了懷裏。
曲流晚原本已經做好了被茶水淋濕、被茶壺砸疼的準備,卻沒有想到自己被趙知年抱進了懷裏。
“啪嗒!”一聲,茶壺碎成了四分五裂。
曲流晚被趙知年拉開了,護在身體下麵,根本就沒有受到半點兒傷害,而趙知年隻是身上沾了些茶水,並無受傷。
曲流晚抬頭,對上的是趙知年漆黑的眸子,不知為何心漏了半拍。
“你給朕滾,滾到邊境去,打不贏北嶽你就別給朕回來了!”
趙皇帝帶著怒氣的話,在安靜的大殿裏響起,趙知年聞言勾了勾唇,眼神嘲諷,卻道:“兒臣遵旨。”
說完也沒有轉身,牽著曲流晚的手,直接往外麵走去。
“這個混賬東西,存心要氣死朕,朕當初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趙皇帝罵罵咧咧的聲音還在響起,曲流晚側身看了一下趙知年的神色,見他唇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減下去半分,但不知為何曲流晚卻從他嘴角的那抹笑容中看出了不屑與諷刺。
“皇上您消一消氣,殿下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你就別在為他說話,他什麼德行,朕從他小時候就看出來了。”
“沒心沒肺,自私自利。”
走到門口邊的趙知年聞言,冷笑一聲,拉著曲流晚毫不猶豫地離開。
曲流晚一路上乖巧的不能再乖巧,什麼話也不說,安安靜靜地跟在趙知年的身後。
“喲,這不是太子殿下嗎?這是剛從陛下和娘娘那裏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