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知年眉頭一蹙,用袖子將曲流晚眼角殘留的淚水擦幹,“不生氣了?”
曲流晚搖了搖頭,“奴婢沒有同殿下生氣。”
她怎麼敢跟他生氣,她又怎麼會和他生氣。
趙知年聞言皺著的眉頭非但沒有鬆下來反而皺的更加緊,她用力擦著曲流晚的眼角,漆黑的眸子鎖住曲流晚,冷聲道:“你到底在別扭些什麼?”
曲流晚聞言身體再次僵住。
趙知年看她的樣子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你分明對我也是有意,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曲流晚聞言身體僵硬的厲害。
這家夥什麼時候眼睛這麼毒辣了?
“你躲著我,逃避我,不承認我,好啊。”趙知年用力地擦著曲流晚的臉,將她的臉上擦出紅色的印子來,又憐惜地撫了撫。
曲流晚本來被擦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下一秒臉上就有種粗糙的感覺,動作輕柔像是羽毛劃在臉上一般。
許久她感覺自己身體一暖,被人抱在懷裏,聽頭頂上麵傳來一道無奈又妥協的聲音,“無妨,你不敢走,我就朝你走,你不信我,我就讓你慢慢相信,你躲著我、避著我,我就讓你無路可躲、無處可避,總之你要知道你已經是我認定的人了,跑不了的。”
曲流晚聞言心跳異常,認定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她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曲流晚不知道沒了記憶,為什麼他還是會對自己動心,難道是因為靈魂裏的東西,即便是沒了記憶也會憑本能做出反應?
曲流晚靜靜的聽著,心裏卻鬆了鬆,一股隱秘的喜悅在心裏無聲無息地發了芽。
曲流晚被趙知年硬抱著在床上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腰間上箍著的手曲流晚黑了臉,對著趙知年平靜的睡顏磨了磨牙。
“早啊。”
誰知原本睡得好好的人忽然就睜開眼睛來,對曲流晚自然一笑,然後啵的一下非常自然的在曲流晚唇上親了一下。
曲流晚被趙知年一係列自然的動作搞懵了,好不容易從他那一笑當中回過神來,曲流晚意識到自己剛才被吃了豆腐,頓時捂著自己的唇瞪了趙知年一眼,“你幹什麼呢?”
趙知年神色坦蕩又自然的與曲流晚對視,“早安吻。”
曲流晚:“……”
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還有早安吻!
什麼時候有的事,為什麼她之前不知道!
趙知年說完了之後對曲流晚側了側臉。
曲流晚:“???“
什麼鬼?
伸個臉過來幹什麼?
找打?
曲流晚已經暗搓搓地想伸手打人了,卻見趙知年眼神幽幽的飄了過來,“我的呢?”
曲流晚:“???”
什麼啊?難道是那勞什子早安吻?
曲流晚的想法剛一落下,趙知年就幽怨的看過來了,語氣更是幽怨的道:“我剛才吻你了,你也應該吻我一下。”
曲流晚:“……”
嗬嗬,我還真是謝謝你啊,如果可以請你以後都不要吻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