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大堆話,正音有些不安的看著吳醉魚,他不經常說謊,也不知道這樣拙劣的謊言能不能哄住這小姑娘。
吳醉魚低頭想了想,然後抬頭燦爛地笑道:“那小魚兒一定好好修煉,爭取早點得到那什麼……大會的第一名,這樣就能跟父親母親團聚了。雖然小魚兒現在還小,但是有十年的時間呢,小魚兒一定會修煉成像父親一樣厲害的人。”
正音笑了笑,心裏道:果然是童言稚語,十年對於凡人來說可能很漫長,但對於修道之人來說,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修為越高的人,越沒有時間的概念,像他不過是金丹期。也常常覺得時間是轉瞬即逝的——似乎在山上已經修煉了幾十年,但是似乎又隻有幾年的光景,雖然他外表看起來隻是個16歲的少年,但是內心已沉穩成年男子了。
更別提像師尊這樣的仙人,在師尊眼裏看來。這世間的滄海桑田,也不過是在他睜眼一閉眼之間罷了。就像上次他閉關研究秘法,一去就是整整十年。
這十年對於世人來說真是苦苦等待,但是對於師尊來說,恐怕也隻是過了一個夜晚的時間吧。
將飄遠的思維拉回來,正音繼續道:“你想不想跟哥哥一起進淩雲宗修煉?世間之人大多都有‘女子是卑賤之人,會玷汙修仙的聖地’的思想,但我們淩雲宗不會這樣。
我們宗裏有一座峰叫卿雪峰,卿雪峰的宗主就是一位女子,名喚君卿雪,這卿雪峰的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卿雪長雖然性子傲冷,但最惜才,尤其憐惜跟她一樣苦修的女子。”
直安在一旁打趣他:“這都還沒進宗裏呢,你就給她安排上了,人家小魚兒都沒說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走呢。”
吳醉魚笑道:“我願意,兩位哥哥那麼好,你們住的地方一定也都是大好人。而且哥哥們這麼厲害,你們的師傅肯定就更厲害了,到時候小魚兒肯定能學的很厲害的,嗯……會比直安哥哥還要厲害!”
直安聽了大笑起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劍上刻著呢,小魚兒雖然識字不多,但是直字和安字我還是認得的,隻是抱著我的這位哥哥,不知道叫什麼呢?”
“哈哈,小魚兒隻留意了我的名字沒留意你的名字,看來她還是喜歡我多一點~”直安得意地說。
正音搖了搖頭,對於直安這種小孩子心性的爭寵行為不置可否,轉而對吳醉魚說,“我叫正音,正聲雅音。”
“你這樣文縐縐的話,她一個小孩子怎麼聽得懂?”直安一邊用劍在泥地上寫出正音兩個字,一邊說,“他的正是正直的正,音是聲音的音。
這個人啊,平時最是正直,整天把規矩兩個字掛嘴邊,聲音呢可煩死個人了,簡直像個老媽子一樣。我覺得他不應該叫正音,應該叫靜音才對,小魚兒你說是不是?”
吳醉魚咯咯地笑了起來。
正音也不惱,問吳醉魚:“不知道你的名字是哪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