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猛拍心口,“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嚇死我了!”
男人顯然比她淡定得多。
“這是我的臥室。”他開口道。
阮黎身子一僵,看了看周圍的灰藍色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想找個安靜地方打電話,不想居然鬼使神差跑到他的臥室來了。
“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到。那我馬上出去,冬嬸白天收拾了一間客房給我和嗯嗯……”她說著往外走。
聶禦霆叫住她,“阮黎,我們談談。”
阮黎停下腳步。
既然他聽見了她的電話,想必也知道了樺楓欠債的窘迫現狀,以及她訂酒店的事。
多半是和她談搬出去的事了,她想。
“那個,你也聽見了……我訂了酒店,等外麵的記者走了,我就和嗯嗯搬出去……打擾你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她結結巴巴和他解釋。
聶禦霆沒有回答,迫人的視線卻穿透黑暗,直端端盯著她。
阮黎被他盯得有些發毛,卻又拿捏不準他的意思。
“那我先……”
她小心翼翼往門口挪。
“過來。”
男人淡淡開了口,語氣不容抗拒。
阮黎隻好抿抿唇,走過去。
正要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時,腳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腳傷沒好,重心不穩,她驚呼一聲,就這樣跌坐到了他的腿上。
聶禦霆:“……”
臉上繼續麵無表情,手卻很誠實地伸出來,摟住了她。
“啊!嘶!”
不小心扯到了腳上剛愈合的傷口,疼得阮黎打個哆嗦。
男人沉沉籲出口氣,像是沒好氣似的,又像是無可奈何般,抬手扔掉她腳上的棉拖鞋。
然後,就這樣把那隻小小的腳掌捏在手心裏,輕輕揉搓。
腳上感覺很舒服,可阮黎卻縮了縮脖子。
他可是堂堂K國第一人,九五至尊之體,竟然給她揉腳,這……不合適。
想暗戳戳地收回腳,卻又被他捏住了。
隻能繼續由著他。
“腳都這個樣子,還敢說要走的話?”聶禦霆語氣頗為不悅。
阮黎一頓,嘴裏嘟囔著反駁,“隻是小傷而已……”
男人冷哼一聲,“小傷?感染了一樣要鋸腿!”
阮黎忍不住瞪他。
鋸腿是什麼鬼!
他這個人怎麼說話這麼嚇人的!
“樺楓怎麼會欠這麼大一筆債?”
聶禦霆放下她的腳,又把棉拖鞋給她套上後,突如其來地開了口。
“三年前媽媽去世,我又懷孕了……積蓄都用光了,所以沒錢繼續經營樺楓。那個時候,富力集團借了一筆貸款給我周轉……”阮黎回答。
三年前。
這三個字,像刺一樣紮進聶禦霆心裏。
那時要是他在,怎麼會有這些問題?
“那現在呢?富力要你還錢,你就想到賣樺楓?”他又問。
阮黎低下頭,沒來由感覺自己像犯了大錯似的,從鼻腔裏應了一聲嗯。
“樺楓是你母親留下來的品牌,這麼重要的東西,你說不要就不要了?”聶禦霆又問。
他的話,刺得她鼻尖一酸。
扭過頭去不看他,但是眼淚卻不經意間掉了下來。
阮黎猛拍心口,“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嚇死我了!”
男人顯然比她淡定得多。
“這是我的臥室。”他開口道。
阮黎身子一僵,看了看周圍的灰藍色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想找個安靜地方打電話,不想居然鬼使神差跑到他的臥室來了。
“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到。那我馬上出去,冬嬸白天收拾了一間客房給我和嗯嗯……”她說著往外走。
聶禦霆叫住她,“阮黎,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