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馨兒坐起來,黑著臉把扣子一顆顆扣上。
聶禦霆終於轉過身,和她麵對麵說話。
“你這麼晚讓我來,有什麼事?”他道。
“禦霆,”莊馨兒才剛開口,就紅了眼眶,“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身上的傷說到底,也是為了你。看見那個男人持刀衝向你,我想也沒想就衝上去擋住了他……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可是你呢?在我手術完後,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聶禦霆默默地看著莊馨兒。
說起擋刀這件事,他始終覺得奇怪。
那晚在咖啡館門口,他其實也從落地窗的投影裏,看見了胡慶朝他撲來的身影,於是他立刻采用了近身搏鬥中的一招閃身躲避,避開了黑影。
因為這個閃身動作,導致他和胡慶之間出現一個空缺,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莊馨兒突然衝進這個空缺,像是自己送上門似的,結結實實地挨了胡慶一刀。
事後回想起來,他覺得莊馨兒的擋刀動作十分多餘。
可是,如果說莊馨兒是精心計算後,再衝出來擋這一刀,又未免太過陰謀論。
畢竟莊馨兒隻是個女人,而且還是設計師。
背上挨一刀等於是給身體破了相,她沒必要這樣做。
“……禦霆,我到底是哪一點做得不好?你和我說,我改還不行嗎?”
病床上,莊馨兒還在委屈低訴。
“難道我作為一個K國子民,甘願用自己的身體為總統擋刀,這也錯了嗎?”
聶禦霆籲口氣,揉了揉眉心。
“你這麼晚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他的聲音稍微收起了幾分冷意。
莊馨兒眸光一閃,拖著仿佛很“虛弱”的身子,斜靠在床頭。
“禦霆,我想……轉院,可以嗎?”
“轉院?”聶禦霆看向她。
“是的。我這幾天情緒不穩,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因為我手術醒來後,不小心照了鏡子。鏡子裏的傷疤太可怕了,我……我可是個設計師啊!難道我,這輩子都不能再穿露背的禮服了嗎?”莊馨兒哽咽著,眼神斜一眼旁邊的江怡人。
江怡人脖子一梗,趕緊接過話來。
“是啊,總統先生,馨兒姐真的不是故意的。剛才她拒絕換藥,也是因為心裏真的太難受了!別說是她了,就算換作我,或者,換作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不能接受自己身上有這麼長的疤痕啊!”
聶禦霆聞言,眸子眯了眯。
他想起了阮黎。
要是他的小丫頭雪白光潔的皮膚上有了傷疤的話……
不,不可能!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在阮黎身上發生,否則,他會心痛死!
“所以你想轉院,到可以祛疤美容的醫院去,對嗎?”聶禦霆問莊馨兒。
“對!”莊馨兒忙不迭點頭,“我想轉到禾木醫院去!聽說他們那裏的皮膚整形科是全K國最好的,禦霆,你幫幫我好嗎?”
“禾木?”聶禦霆身子一僵。
他一直在冷處理莊馨兒的事,封鎖媒體報道,降低事件影響,為的就是不要讓阮黎知道這件事,以免她胡思亂想。
莊馨兒坐起來,黑著臉把扣子一顆顆扣上。
聶禦霆終於轉過身,和她麵對麵說話。
“你這麼晚讓我來,有什麼事?”他道。
“禦霆,”莊馨兒才剛開口,就紅了眼眶,“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身上的傷說到底,也是為了你。看見那個男人持刀衝向你,我想也沒想就衝上去擋住了他……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可是你呢?在我手術完後,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