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他道。
聶禦霆站在門口,視線沉沉盯著阮黎握著傅少頃的手。
他大步跨上前,一把拍掉傅少頃的手,拽起阮黎,像是搶回自己心愛的玩具似的,緊緊護在懷裏。
“傅少頃,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想和莊馨兒在一起,從前不想,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我的女人隻有阮黎,她的男人也隻有我,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聶禦霆悶聲宣告。
阮黎被他緊緊捂在懷裏,差點閉過氣了。
可是男人力氣很大,她完全掙紮不掉。
還沒掙脫出來,就聽見傅少頃微微帶著一點淺笑的聲音。
“那就好,聶禦霆。既然屬於你的東西,你可要看緊了。外麵盯著你們倆的,可不止我一雙眼睛。”
聶禦霆冷笑一聲,他不再回答傅少頃的話,徑直摟著阮黎就往外走。
一路上了車,他也不肯鬆手,坐在車後座,把阮黎側身拉過來躺在他腿上用力捂住,就像抱著一隻貓似的。
阮黎好不容易從他結實的手臂縫隙間鑽出來,剛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就聽見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
“膽子大了,為了和我鬥氣,居然去找傅少頃?”
阮黎頓時皺起眉頭。
看樣子,聶禦霆剛才大概隻聽到了最後幾句話,根本沒聽見傅少頃說那些話的本意。
可是她也不想和他解釋。
她還在生他的氣呢,他倒成了先興師問罪的人了。
是誰先瞞著她去找莊馨兒的?
又是誰背地裏捧唯莊,踩樺楓?
她心裏悶,索性就這樣窩在他膝蓋上,不說話。
兩個人一路氣氛繃著,直到車子停在LOFT門口,聶禦霆長腿邁出去為止。
阮黎鬆口氣,正要撐起身子下車,聶禦霆卻突然回過身,長臂一撈,把她直接扔在肩頭,扛進屋裏去了。
阮黎嚇一跳,想要呼救叫程蕊,可又怕驚動了嗯嗯。
要是小娃娃看見他爸比這樣“凶殘”,怕是要哭得昏天黑地。
沒辦法,阮黎隻能忍著,鵪鶉一般趴在男人肩頭。
心裏的火氣越來越盛。
還好一路上樓,都沒有碰到嗯嗯。
隻有冬嬸從廚房出來看了一眼,一看這架勢,立刻又退了回去。
阮黎在心裏歎息,這屋裏除了程蕊,都是聶禦霆的人。
楚河,聶夫人,冬嬸……真要鬧起來,怕是沒人幫她的。
聶禦霆進了臥室,反手鎖上房門,然後就把阮黎丟到被子上。
好在大床足夠柔軟,聶禦霆似乎也控製了力道,阮黎隻是跌進一團棉花裏,沒有任何疼痛感。
可是心裏憋著火啊,憑什麼啊,做錯事的明明是他!
她剛想撐起身子去理論,男人結實的胸膛就已經壓了下來。
呼吸瞬間被攫取,他根本不留給她開口的機會。
“唔……”阮黎嗚咽著反抗,又根本不是對手。
隻能由著他發泄怒火,等到被放開時,一雙唇瓣都被欺負得腫起來。
“為什麼去找他?嗯!”
聶禦霆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和他對視。
對上他氣勢洶洶的雙眸,阮黎頓時火大。
“你管我!”她一把推開他的手,“好疼,你放開!”
聶禦霆眯了眯眸子,她排斥的態度顯然又更激怒了他。
他的視線滑落,落在她的左手上。
那裏本該戴著那枚扣子戒指的,可是現在卻空空如也。
而剛才在莊馨兒發來的照片上,阮黎就是用這隻沒了戒指的手,握住了傅少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