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她之前針對江怡人的時候,態度真的很過分。就比如男裝那件事,她一直嘴硬不承認。當江怡人拿出證據之後,她立刻就開始道歉了,還哭起來了……”
阮黎說著,視線落在旁邊的兒子身上,又想起一件事。
“對了,那天嗯嗯過去樺楓,不小心摔跤,把冰淇淋弄到顧悅然身上了。她當場就翻臉了,好像還很凶地對待嗯嗯來著,是吧,寶寶?”
阮黎察覺兒子一直在偷聽她們的談話,小表情賊兮兮的,可愛得緊,所以她幹脆把兒子cue進來了。
嗯嗯一聽麻麻叫自己了,趕緊點頭,“嗯嗯!姐姐生氣,姐姐凶凶,和老師一樣凶!”
聽著小奶音的討伐,阮黎忽然愣住了。
沒錯!就是這句!
當時嗯嗯也是這樣講的,隻是她並沒有往心裏去。
現在再聽一遍,才發現嗯嗯說得沒錯。
小孩子的直覺不添加任何雜念,是最準確的。
所以,這句“和老師一樣凶”是指?
阮黎忽然身上一個激靈,把兒子抱了過來。
“寶寶,你知道我們在說悅然姐姐對不對?”
嗯嗯點頭,嘴裏還在嚼著包子,“唧道!凶姐姐!”
“那,寶寶說的老師是誰,嗯?”阮黎詢問兒子。
程蕊也聽出端倪,盯著嗯嗯,等待他的回答。
嗯嗯趕緊嚼嚼嚼,吞了嘴裏的包子,這才開了口。
“就是寶寶的老師!教寶寶說話,可是對寶寶凶凶的老師!”害怕自己解釋不清楚,嗯嗯一邊說,一邊還比劃著指樓上。
當時家庭老師就是在樓上教他發音的。
阮黎這下子愣住了,程蕊也臉色發白。
“小黎,那……那豈不就是……”程蕊嘴角有點抖。
阮黎咬唇,握緊了拳頭,“沒錯,程蕊!顧悅然很可能,就是換了臉的……蘇!娜!”
“哎呀,我的媽耶!”
程蕊腿一軟,差點滾下餐桌。
“這女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我的天?”她忍不住喊起來,“這要是真的也太驚悚了吧?想起來都讓人頭皮發麻!每天和頂著一張假臉的仇敵在一起工作,隨時都有可能被她整死!”
相比程蕊的後怕和鬱悶,阮黎的表情更多的是凝重。
“這麼一來,很多事都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顧悅然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為什麼她看見我陷入危險會發笑,為什麼她會把我和威廉見麵的事捅給聶禦霆知道……”
程蕊擦一把冷汗,盯著阮黎,“小黎啊,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呢?這個女人比女鬼還難纏啊!”
“怕?”阮黎勾起了嘴角,“我為什麼要怕她?她是謀殺了我媽媽的人!是拐走了嗯嗯的凶手!我怕的是她躲起來逍遙法外!現在她很可能就在我身邊,在我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我恨不能立刻將她抓起來,親眼看著她伏法!”
程蕊身子一抖,大約是被阮黎身上的氣場感染到了,她也終於找回了幾分鎮定。
“小黎,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馬上報警,去抓她好不好?”
“不止如此,她之前針對江怡人的時候,態度真的很過分。就比如男裝那件事,她一直嘴硬不承認。當江怡人拿出證據之後,她立刻就開始道歉了,還哭起來了……”
阮黎說著,視線落在旁邊的兒子身上,又想起一件事。
“對了,那天嗯嗯過去樺楓,不小心摔跤,把冰淇淋弄到顧悅然身上了。她當場就翻臉了,好像還很凶地對待嗯嗯來著,是吧,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