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太太撫了撫額頭，在冬嬸的攙扶下坐起來。
“有水嗎？我有點渴。”她道。
“有，有！”冬嬸說著，端起旁邊的熱水瓶倒了一些水，遞給聶老太太。
“唔，這什麼水啊？”聶老太太剛喝了一口，就皺著眉頭抱怨，“一股子酸味，醫院的水都不過濾的嗎？”
哈哈哈！
旁邊傳來一陣爽朗大笑，傅奶奶走了過來，直呼了聶老太太的本名。
“我說方玨清，這麼幾十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雞蛋裏挑骨頭，難伺候得很！”
聶老太太擰著眉，盯著傅奶奶細看。
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直呼她的本名了。
幾秒之後，她帶著幾分狐疑開了口，“是你？”
傅奶奶眉頭一挑，“是我！”
咳咳咳！
聶老太太頓時咳嗽起來，“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救你孫媳婦啊！玨清，阮黎已經沒事了。我剛給她動了手術，清除了她的血毒……”
傅奶奶說著，笑嗬嗬附身過去，湊近聶老太太的臉。
“五十年前，我救了你男人，五十年後，我救了你孫媳婦。方玨清，你們一家人的命都是我救回來的。你說說看，我對你們聶家這份恩情，你該怎麼回報我？”
兩個人身後，是吃瓜吃得一愣一愣的程蕊。
什麼情況？敢情這兩位老太太之前就認識，而且還交情匪淺？
聶老太太才剛一醒過來，傅老太太就直接開懟……
這是什麼莫逆之交啊喂？
然而，病床上的聶老太太卻隻是哼了一聲。
“恩情？傅老太婆，比起你當年欠我的債，你現在做的這些，不應該是補償嗎？”
傅奶奶也氣鼓鼓一聲，“玨清，那件事你還要計較多久？當年傅東來選擇了我，我總不能拒絕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
“對你好？嗬！你好意思，傅老太婆！分明是你看著傅東來政途蒸蒸日上，所以才擠走了我！你天天噓寒問暖，又是給他送吃的，又是陪他。虧我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竟然仗著我在外地，撬走了他！”聶老太太怒道。
聽著兩個年紀加起來快超過一百五十歲的老太太鬥嘴，旁邊的程蕊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擦啊！
傅東來不就是傅少頃的爺爺，傅蒼穹的老爸，K國前前任國務卿嗎？
沒想到傅奶奶和聶老太太年輕時竟然有這麼一段淵源……媽呀，大大大大八卦啊！
程蕊像一隻鵪鶉似的窩在角落，一邊縮小存在感，一邊拚命偷聽。
傅奶奶張大嘴，驚訝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方玨清，你不要血口噴人！你人在外地，不是也認識了聶禦霆的爺爺聶懷章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撬走了傅東來，我不答應聶懷章的追求，難道要我一輩子待在方家嫁不出去嗎？”聶老太太反問。
“我還要怎麼和你解釋，方玨清？都已經過去五十年了，我沒有撬走傅東來，是他追求我，都已經過去五十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固執？”傅奶奶冒了火。
聶老太太撫了撫額頭，在冬嬸的攙扶下坐起來。
“有水嗎？我有點渴。”她道。
“有，有！”冬嬸說著，端起旁邊的熱水瓶倒了一些水，遞給聶老太太。
“唔，這什麼水啊？”聶老太太剛喝了一口，就皺著眉頭抱怨，“一股子酸味，醫院的水都不過濾的嗎？”
哈哈哈！
旁邊傳來一陣爽朗大笑，傅奶奶走了過來，直呼了聶老太太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