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看她麵色蒼白,一臉失魂落魄,趕緊過來扶她。
“莊小姐,總統先生都發話了,你肯定是在這個國家待不下去了呀!還是想辦法先離開吧!”傭人勸道。
“你胡說!”
莊馨兒不僅不聽勸,反而轉手一個巴掌扇在傭人臉上。
“我不可能走!我是聶家的媳婦,我四年前就該嫁給聶禦霆的!我為什麼要走?”
她抬手,抓起旁邊的抱枕,狠狠砸向傭人。
“滾!你給我滾出去!”
傭人落荒而逃,莊馨兒轉眼看見她之前塞在抱枕下的手機。
她想了想,趕忙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另一邊,禾木醫院。
聶老太太做了簡單的檢查後,確認身體沒有大礙了。
她起來走動,第一件事就是去ICU病房看阮黎。
阮黎還沒醒,但是因為徹底止住了血,氣色已經好了很多。
聶老太太待了一會兒,就退出了房間,然後給LOFT去了一個電話。
聶夫人接了電話,告訴她嗯嗯在家裏很乖,一直在等著聶禦霆和阮黎回去。
為了讓爸比媽咪早點回去,小娃娃每天都在努力掙表現,吃多多的蔬菜,還早早睡覺來著。
掛了電話,聶老太太總算放了心。
回到病房剛躺下,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老太太果斷眯起眼,掛斷了。
可幾秒之後,電話又再次不死心地響了起來。
聶老太太沒了耐性,索性接起電話來。
“奶奶!您救救我吧!”莊馨兒在電話裏哭喊,“禦霆剛才來了我這裏,他不知道聽了誰的話,硬說阮黎這次生病和我有關!我和他解釋,他也不聽!”
聶老太太整張臉都垮了下來,表情十分難看。
可是,她並沒有立刻掛斷電話。
“你和他怎麼解釋的,你告訴我。”她冷淡道。
隔著電話,莊馨兒並沒有察覺聶老太太語氣中的冷意。
“奶奶,我之前的確是鬼迷了心竅,訂購了一個水晶杯給阮黎。但是,這個杯子是無毒的,阮黎用了好幾個月都好好的!”她拚命解釋道。
“既然如此,為什麼阮黎會大出血?”聶老太太裝作搞不懂狀況的樣子,讓莊馨兒繼續往下講。
“都怪吳依依!奶奶,您不知道這個女人吧!她是阮黎之前在裕京街的同事,因為和阮黎有些過節,她嫉恨阮黎,這才聯係了國外那個叫索爾的生命科學研究所。
借著阮黎想懷孕的期待,吳依依讓索爾在她的藥裏加了東西。那些東西和我的水晶杯起了作用,這才導致阮黎病倒了啊!”莊馨兒把所有過錯都賴在吳依依身上。
聶老太太聽著她講完,然後,低聲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帶著苦澀,像是懊悔,又像是被氣得無可奈何。
末了,她終於對莊馨兒開了口。
“莊馨兒!”她喚道。
莊馨兒愣住了。
這是她四年來,第一次聽見聶老太太叫她莊馨兒。
以前,聶老太太總是很疼愛地叫她馨兒,或者,是我們家馨兒。
而如今,這一聲莊馨兒,無形中和她徹底劃開了界限。
“莊馨兒,我原以為你打電話來,會坦白你的過錯。”聶老太太繼續道,“如果你這樣做,我倒是還會給你留最後一絲情分。可惜,你竟然還是不肯認錯,現在,又扯進一個叫吳依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