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說完,鼻尖越發酸得不行。
她趕緊轉身,趁著眼淚流下來前,離開了花園。
“笨蛋!聶禦霆這個笨蛋!”
阮黎難過得不行,雖然剛才口頭逞能,但心裏還是忍不住作痛。
“啊!”
她奔回宴會廳,不料卻和一個人撞在一起。
“不好意思……”
阮黎扶了對方一下,也沒細看,轉身又要走。
可是對方卻一把拉住了她,壓低聲音道:“阮黎……”
阮黎身子一震,回身才發現,原來和她相撞的人,竟是魯苑。
今晚是為餘世宗舉辦的送別宴,魯苑作為K國總統隨行人員,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
阮黎愣一下,“魯老板。”
魯老板蹙眉,將她拉到一旁。
“我剛才看見聶禦霆進了花園,你現在又這樣忙忙慌慌跑出來,是不是和他說什麼了?”
阮黎垂著頭看腳尖,“沒說什麼。”
“你還瞞我?你的性子,哪兒會像剛才那樣胡衝亂撞?是不是聶禦霆說什麼冷淡的話,刺激你了?”魯苑又問。
阮黎咬咬唇,終於啞著聲音開了口。
“他不是冷淡,他是討厭我。他說我貪圖王室富貴,寧可接受一夫多妻製也要嫁給凱澤爾。他還說,甜甜是私生女……可甜甜才不是……唔……”
阮黎話沒說完,嗓子就已經劇痛難忍,咽喉處有一絲絲血腥味道,多半是剛才氣急對聶禦霆嘶吼,把養了兩天的嗓子又弄得發炎了。
“好了好了,你先別說話。我聽說了藝術館火災的事,你多半是吸入煙氣傷了喉嚨吧!別說話,先喝點水。”
魯苑說著,叫來服務生,要了一杯溫水。
阮黎喝了幾口水,稍微潤了潤嗓子。
她還想說什麼,被魯苑給製止了。
“阮黎,我明白你的心情。聶禦霆對你冷淡,隻因為你們之間的誤會沒有解開。你要明白,聶禦霆現在說的做的,都是針對安琪兒,而不是阮黎。”
阮黎擰著眉,“可我雖然換了名字,我的臉沒變啊!他對我冷淡,不就是因為他已經忘了我嗎?如果他對我還有感情,他難道不該愛屋及烏,對我也好一點嗎?”
“你錯了,阮黎!”魯苑搖頭,“正因為你的臉沒變,他才對你更加冷淡啊!你想想,如果你真的是安琪兒,對聶禦霆而言,你就是一個長得像阮黎,卻要嫁給凱澤爾的女人。他對你當然是討厭的,又或者說……”
魯苑說著,頓了頓。
“又或者說,他就是在生氣!他想要得到你,彌補失去阮黎的痛苦,可是你偏偏是他不可能得到的女人,所以他生氣,又氣又痛!”
阮黎愣住。
魯苑的話提醒了她,其實她偶爾也有點錯亂,一會兒在用安琪兒的心態對待聶禦霆,一會兒又在用阮黎的心態對待聶禦霆。
就好比剛才,如果她是安琪兒,她怎麼會向聶禦霆解釋,說她和凱澤爾是假吻呢?
她以凱澤爾未婚妻的身份和聶禦霆說什麼假吻借位,他自然會把這當成是勾引了啊!
阮黎說完,鼻尖越發酸得不行。
她趕緊轉身,趁著眼淚流下來前,離開了花園。
“笨蛋!聶禦霆這個笨蛋!”
阮黎難過得不行,雖然剛才口頭逞能,但心裏還是忍不住作痛。
“啊!”
她奔回宴會廳,不料卻和一個人撞在一起。
“不好意思……”
阮黎扶了對方一下,也沒細看,轉身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