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紀彥佟的太陽穴隱隱作痛,他不明白妹妹什麼時候和他攪到一起去了?
陸靖宇這人來曆有些神秘,沒人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五年前來到瀾城,短短幾年便將公司推上行業老大的位置,業界號稱地產神話。
不過,他經常不在君豪,所以對這個男人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沒想到今日他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
他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陸靖宇說了句:“陸總請坐!”
陸靖宇淡淡一笑,沒事人一樣坐回柔軟又舒適的沙發,端上那杯未喝到口的涼茶湊到嘴邊,還悠閑的翹起了二郎腿。
仿佛他就是來喝茶的客人而已。
紀彥佟壓下心底對他的憤怒,扭頭對著一旁站著裝乖巧的妹妹低吼道:“紀雨萱給你我站過來!”
紀雨萱對上那淩厲得想把她大卸八塊的目光,頭皮發麻,脖頸發涼。
她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十分怨念又乖巧的走到他麵前,目不斜視,立正站好。
“說吧,為什麼會出現在婚禮上?還有懷孕兩個月又是怎麼回事!”
紀彥佟坐在黑色的老板椅上,右手將散發著一縷淡香的紫檀原木辦公桌拍得砰砰作響。
紀雨萱抬起頭,心裏暗自誹謗,明明就比我大幾分鍾,我為什麼要怕他呢?不過這問題她想了無數回,至今她依然沒想透。
“是璉璉懷孕兩個月,那個男人今天和別的女人結婚,所以我就去搶婚,結果——”她十分局促的攪著手指頭有些不敢往下說了。
“結果怎麼了,說!”
紀彥佟揉了揉太陽穴,靠回椅背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紀雨萱猶豫的咬了咬嘴唇,心一橫,道:“結果,我搶錯人了。”說完她頭一垂,雙眼一閉,果斷等著被批鬥。
“什麼!”
紀彥佟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眉毛鼻子全都皺在了一起。
他指著麵前長得和自己一個模樣的人,暴跳如雷地吼道:“紀雨萱你居然告訴我,你搶個婚還搶錯人了?”
“我也不是故意弄錯。”
她不敢抬頭,隻看著地麵小心翼翼的回答他,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踢到南極喂企鵝或者西伯利亞吹冷風。
“紀雨萱你一句不是故意就將我打發了!”他憤怒的手指快要戳上她的腦門了。
“紀雨萱,你是白癡嗎?腦袋被門夾過嗎?膽敢跑到人家婚禮上去搶男人,結果還搶錯人!你今天出門帶腦子了嗎?”
“要不是我們長了一張如此相似的臉,我絕對不懷疑你是媽撿回來的!我們家就沒有你這麼豬的人!”紀彥佟罵得刻薄又毫不留情。
紀雨萱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這是在赤裸裸的鄙視她的智商嗎?她的iq可是180當然迷糊的時候可以忽略不計,因為天才也不都是完美的。
內心憋屈的小宇宙因為一席話熊熊的燃燒了起來,理智瞬間灰飛煙滅。
她僵直了脖子,一掃剛剛膽怯小心仰著頭,語氣冰冷的說道:“別忘了,你的智商還沒有我的高!”
她的眉毛高高挑起,漂亮的眼睛也好似氣急一樣快速一眨一眨撲閃著,紅潤的小嘴有些孩子氣的嘟起,臉上寫滿倔強與不服氣。
看著氣場陡變的紀雨萱,坐在沙發上圍觀的陸靖宇抿下一口茶水,嘴角緩緩掛上微笑。
麵對妹妹氣場突變的冷漠與指責,紀彥佟見怪不怪地哼了一聲,麵無表情地瞟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後,再抬頭時他的臉上已掛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