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沒,六殿下好像要插手鳴家夫人和離的事情。”
“說什麼呢,六公主?你莫不是還在做夢?”
“真的,宮裏傳出來的消息。”
“那個鳴夫人是什麼身份,一個木家旁支的女兒,能得六殿下的幫助?得到這個消息,你也不用腦子想想。”
“可是,之前她不是已經管了木家那個庶子的事情嗎?”
“那是前木長老出麵的,而且你沒看見嗎,就算她答應了,也沒自己調教,轉頭就扔神殿去了。”
“話是這麼說……”
話題中心的那位木家庶子此時正坐在鳴家的大廳裏,一身的見習神官服,比之前多了份穩重。
這次他來,沒有事先遞拜帖,直接上門,因此被下人迎進來後,便在這裏等候鳴家族長。以他木家庶子的身份,自然不能這樣大搖大擺地進來,奈何人身後還隱隱地站著一位六殿下呢,怎麼都不能得罪的。
鳴家向來擔任重要的文官職位,和一向為武官的木家,交集並不多。若不是鳴家夫人小的時候便認識了這位鳴長老,恐怕這夫人的位置也不是她坐。不過她坐了這位置後,木氏主家的人拜會過她幾次,見她不冷不熱的,漸漸便不管了,她如今這般孤立無援的狀態,一部分原因,也是怪她自己。他本來不想來,不過青音猛地就賞了他一個爆栗,惡狠狠地說:“殿下吩咐了,你就去做,哪來那麼多唧唧歪歪!”
現在回想起來,他的後腦勺還有些痛。這個凶女人,不過比他大個三四歲,有什麼了不起的。
當他喝完第三杯茶的時候,鳴家族長姍姍來遲,淡淡地說了句:“不知木家公子今日會來到訪,有失遠迎,抱歉。”
來之前,他就料想到了,這位高傲的鳴家族長不會怎麼客氣地對他這麼一個木家小子,所以對於鳴長老的冷淡,他一點都不驚訝。人人都說鳴家這位年輕的長老,不僅才華出眾,智謀超群,還生得一張好相貌,他作為一個男人,對外貌不太關注,但看他這般待己,多少明白這位應該是知道自己來幹嘛了。
“明人不說暗話,鳴長老,今日木薪前來,隻是想見我那姐姐一麵。”哦,至於是哪門子的姐姐,他也不清楚。
“內子身體不太好,等她好些了,再請木公子來坐坐。”鳴長老喝了口茶,慢悠悠地搬出官方的借口。
木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鳴長老,這些借口您還是和別人說吧。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奉命前來,今日無論如何,都是要見夫人一麵的。”
“不知你奉的是誰人的命?我竟不知還有人敢這樣對我鳴家人說話。”見對方連場麵話都不說了,鳴長老冷笑一聲,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木薪歎口氣,整了整衣袖,站起身,躬身行禮:“鳴長老,木薪再次請求,希望可以在今日見到夫人一麵。至於要做什麼決定,都依照夫人的心意。”
鳴長老看著麵前行禮的人,知道今日他是阻止不了這個攜帶六王女命令的這個木家人了。他的這位夫人,愛他至深,就算之前如何生氣,從未提出過和離的事情。要不是她的妹妹擅作主張,也不會有這個事情。思索了一會兒,他鬆了口:“既然木公子這般說了,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請吧。”
聽到他的話,木薪立即站直了身子,笑盈盈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氣人。
鳴家夫人的院子自從鳴族長下令不得任何人出入後,便顯得十分僻靜。今日鳴族長帶了人過來,鳴夫人到底是鳴家名正言順的當家主母,很快便知道了。
“知道是誰嗎?”她望著窗外,問。
“聽說是木家的公子,但不知是哪一位。”回答的是她貼身侍女,從娘家帶來的。
兩人還未繼續說下去,便見鳴家族長和那位木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