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從不缺熱鬧,最近大家都在討論的莫過於武雄和原二小姐的事情。從以前的燕妥就知道,原二小姐喜歡的類型絕不是武雄這一款。兩人從未有交集,為何會“突發奇想”去侮辱原二小姐呢?
之前原家還想把這髒水潑在六王女的身上,沒想到潑沒潑成,反倒惹了一身騷。如今所謂的真凶出爐,他們是不是應該去向六王女賠禮道歉呢?
此時的原家倒是龜縮起來了,對外的質疑一概不回答。
“這事,確定是武公子做的?”越落難得的先說出了口,惹得六王女抬頭看了她一眼。
青音手撐著下頜,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說:“種種證據都證明是武雄公子所為。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可疑之處。不過我看原家的人氣勢洶洶的,恐怕會咬住武雄公子不放了。”
越落左手邊坐著的青雖扔了個果脯到嘴裏,慢悠悠地說:“我怎麼聽說武雄公子曾經真的表示過欣賞原二小姐?”
“哦?怎麼說?”青音來了興致。
“聽說正好是原二小姐拘著燕妥大家的時候,武雄公子曾說她敢作敢為,十分有勇氣呢。”至於是什麼口氣,那就不知道了。
青音無語,這是諷刺吧……
大多時候都沉默的青往說了一句:“他不是這樣的人。”
大部分認識武雄的人還是覺得他不會做這種事,可是人原家就是找到證據了,如果想要翻身,你就得證明這些證據都是假的。看現在的形勢,想要推翻基本不太可能,除非是有高位者插手這事。這高位者包括王族、國師等,自然包括如今坐在上首的六王女。
可是他們也知道,六王女不怎麼管閑事,大多是冷眼旁觀,想要說動她幫忙,還真是要耗費一番心力。說到底,他們和武雄隻是有一麵之緣,沒有那麼深的交情。
“青雖。”
默默喝茶的六王女放下茶杯,看向青雖。
青雖應了聲“是”。
“你問過人家姑娘沒?”六王女問的是和剛才討論的完全不相幹的事情,“我等了許久,怎麼還不見你有動靜?不會人家姑娘真看不上你吧?”
除了青雖之外,在場的人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可不就是人家不同意嗎,不然以青雖的性子,怎麼可能不馬上請六殿下安排婚事?
青雖摸了摸頭,尷尬地說:“她好像還生氣來著,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生氣。”
越落忍不住點撥他:“你之前本追著她不放手,突然人就消失了幾個月,回來還當作沒事人一樣,什麼都不解釋,可不就生氣了嗎?”
青雖的心思多,可多用在謀略上,在對付小姑娘時,還是一竅不通的。經越落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在意這個?她為什麼不直說?這不是逼不得已嘛。”
哼,男人。在場的女子們齊聲在心裏罵了句。
“好好和人解釋解釋。”六王女說道。
青往稟報說:“殿下,國師出手將屏幽的鋪子給端了。”
屏幽是紅鳳官學的商科弟子,在外做生意背靠的也是六王女,國師一聲不吭便出手對付了小小的學子,在外人看來,就是國師和六王女不和的證據,私底下不知道會怎麼議論。說來也奇怪,國師這樣的身份,即便端了人的鋪子,也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是這次他手段之粗糙,簡直是大剌剌地在說“就是我國師做的”。
六王女大致猜測到他會做些處理,可是沒想到是這樣的處理,不知他是什麼打算。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問:“屏幽現在是什麼情況?”
“已回到官學,還有一些盈餘,鋪子是不能開了。”青往一板一眼地說,沒有顯露出對屏幽的同情。
鋪子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以他的聰明,應該不會在意這些。六王女再次發問:“這事發生多久了?”
“不過兩日。”
因為不是什麼大事,國師也沒有後續的動作,青往判斷這隻是個案,便沒有立即上報給六王女。加上他多次陪同六王女前往神殿,知道六王女和國師的關係並不如外人傳的那樣糟糕,甚至是好友的關係,他不認為這是衝著六殿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