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一聽謝齋山這麼說話,本想掏刀劈他,但一瞥見他身後的克萊默斯,又強行克製住了自己。接著她便點點頭,準備緘口不言。
方才二人的交談中,有關係統的話全部被係統屏蔽掉了,導致後麵的克萊默斯聽得不知所雲。而謝齋山後來壓低聲音所說的話,他更沒聽清,隻好理解為二人的對話不打算讓他聽見,便不主動上前,站在原地靜等著二人走過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謝齋山將聲音抬高說。
克萊默斯微微點頭,問道:“請問你要拿走的東西,被放在了哪裏?”
“酒窖裏。”謝齋山說。
“跟我來吧。”克萊默斯轉身走出房子,然後朝二人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們跟上。
謝齋山緩緩邁出腳步,以極慢的速度跟了上去,身旁的長安亦是如此。二人經過剛才的折騰,此時生命值和體力值都已經見底,現在隨便在街上找一個手無寸鐵的行人都能把他倆揍死。
由於謝齋山和長安的速度很慢,克萊默斯為了方便他們跟上,隻好隻把自己的速度也放慢了許多。這一行人一路無話,沉默著走了二十分鍾,才來到了一麵鐵柵欄前。
柵欄後麵黑黢黢的,是通往地下的路。冷颼颼的寒氣自下而上湧來,這股寒氣給謝齋山的感覺就像是從初秋的江南一下子轉移到暮冬的北方一樣。
而謝齋山身後的長安卻無甚感覺,隻因她這一身馬裏奧裝被係統附加了冷熱調節功能,在嚴寒和酷暑下都可以保持合適的溫度。
謝齋山回頭瞥了一眼長安,隨後抓緊自己的粗布衣,憤懣道:“萬惡的RMB玩家!”
克萊默斯從戒指中取出一串鑰匙,用手指在鑰匙串上撥弄了幾下,找出一把稍長些的鑰匙。隻見他一手攥住那把鑰匙,另一隻手在柵欄旁邊的石牆上敲了敲,一塊石磚竟然縮入下方,露出一個鑰匙孔來。
克萊默斯將鑰匙插入露出來的鑰匙孔,輕輕一轉,那鐵柵欄竟被一根鐵鏈拽了上去,通往地下酒窖的台階隨即展現。
謝齋山打了頭陣,率先走下台階,長安緊隨其後。克萊默斯見二人已下去,便將鑰匙拔出,也跟了過去。那石磚在克萊默斯拔出鑰匙後,又重新升上遠處,鐵柵欄沒過多久也被重新放了下來。
長安從手環中取出一個手提式照明燈,遞給謝齋山。謝齋山接過照明燈在前方開路。
台階上遍布青苔,石縫間積滿水,四處皆是幽暗的氣息。好在通往酒窖的階梯不算太長,沒走多久,暖黃色的燈光便從下麵映了上來。
謝齋山稍快走了幾步,便抵達了酒窖。這裏的溫度比剛才在鐵柵欄前的溫度還要低一些,一盞水晶吊燈掛在酒窖中央,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
酒窖的空間蠻大,以現實中的麵積單位衡量,這裏應該有七百平米左右。酒窖的牆壁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個凹陷,裏麵擺放著一盞長燭用於照明。
許多酒桶靠著牆壁壘成一個個梯形,最下方的酒桶有的還安裝了水龍頭,可以直接從酒桶中倒出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