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娥,你是g省的,你都不知道鍋巴還可以曬兩天然後炸來吃嗎?”
雖然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嚼著鍋巴,但是我還是瞥了一眼王俄,畢竟這小子也是g省的,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啊!
“我哪兒,,對吃的,,那麼有研究啊,,”
王娥也同樣吃的滿嘴流油,說話都有些不流暢,我不禁搖了搖頭,同時看了看羅超,發現他也在低頭吃著呢!
雖然鍋巴不多,但是卻也止住了我們的饞嘴,每個新兵都是特別饞的,這一點,我相信當過兵的人都有體會。
不過王娥和羅超兩人有時候真的讓我有些無語的感覺,因為兩個人竟然除了煮飯什麼都不會。
羅超還好,知道自己不會做飯做菜,一般餓了的時候,都讓我炒飯,他來吃,然後收拾鍋碗瓢盆就好了。
但是王俄就不一樣了,這家夥,明明都不會做飯,非要在我炒飯時不是加大量的醬油,就是放一大堆的胡椒粉,最後搞出來的黑暗料理讓我自己都吃不下去了。
往往我炒飯,隻要他在場,到最後鍋裏麵總是一堆黑色的醬糊。。
這家夥,不僅人黑,隻要做出來的飯,那也是黑糊糊的,讓人感到可怕。
總之,我也叫不出這個用飯底的鍋巴曬幹了以後再油炸的小吃叫什麼名字,但是我卻知道,它陪伴我們走過了一段軍旅生涯最為難熬的日子,一代又一代的傳了下來。
而後來我也將這一手藝教會了我後麵的14年新兵,但是唯一的遺憾便是,15年以後,中隊的生活環境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做飯也是用蒸飯機了,導致後來的新兵再也沒有機會吃到這道獨特的新兵零食了。
而王俄和羅超這些天,也避免了雙方的摩擦,兩人不約而同的都不再對對方說話了。
不過值得可喜的是,羅超這小子現在自己調了鬧鈴,有時候甚至比我和王俄還要早起來七八分鍾呢!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著,終於,到了上等兵們正式授銜的日子了,他們終於可以不用和我們一樣戴著一拐的軍銜了。
我還記得沒授銜的時候,趙槐便直接迫不及待的待上了第二年的軍銜,可是卻被指導員給吼上了天。
趙槐,是屬於那種特別不怕死的那種,但是他也怕指導員,因此指導員話都還沒說完,他就直接嚇得將軍銜取了下來。
他們這批上等兵裏麵有兩個特別跳皮的,就是那種特別跳的,老是去招惹士官。
但是這也變相的導致了士官們全部將槍口一致對準上等兵們,不管做什麼事情,被士官們罵的永遠都是他們這群上等兵。
而因此我們這一年的新兵雖然體能訓練的多些,但是卻並沒有人受到刻意的針對,比起往年的新兵來說,心理壓力倒是輕鬆了不少。
那時候,新兵,上等兵和士官永遠都是三個層次,一個隻做不說,一個邊做邊說,而另外一個則是隻說不做。
不過後來我成為上等兵的時候,中隊的所有到期人員幾乎全部都退伍了,而從別的中隊抽調了很多人過來。
這也讓我們中隊從養老中隊,一躍成為了一流的軍事訓練中隊,比武場上的常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