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小妖精(1 / 2)

阿箏疑惑的看著久姚,許久,歎了口氣,拉著久姚在房門前坐下。

她問了很多虞期在岷山的事,久姚雖然並不知道,但都盡力編出讓阿箏放心的話,說了出來。

阿箏聽著聽著,便說要去岷山。

久姚忙說:“岷山苦寒,你一個姑娘家怎能隻身去那裏,路途難行不說,一個人上路還危險。何況,你父親要是回來探視你了,見家裏沒人,豈不是很擔心?”

阿箏低垂眼眉,眉心那顆朱砂痣在逆光的陰影下,顯出和她年紀不符的愁容。她沉思了會兒,忽然仰頭望那匹白馬,唇角揚起如花的笑靨,“你那麼厲害,是不是會幫我把哥哥帶回來?”

白馬竟是點點頭。

久姚道:“你們都別急,虞期他肩負天帝交與的任務,即便你們去找他,他也不會回來。我說過未來的某一天我會將他帶到你麵前,阿箏,稍安勿躁,請你相信我說的話,也相信你們兄妹的緣分不會到此為止。”

“好吧……”阿箏不情不願的同意了,握住久姚的手,和她說起話來。

一個人獨守著家,太孤獨,此刻的阿箏顯得話很多,久姚耐心的聽著,聽她講起她和虞期小時候的事,從三四歲有記憶時候說起,把虞期小時候掏鳥蛋、打群架、穿壞褲子的窘事一股腦傾倒給久姚。

久姚聽得哭笑不得。

在這裏坐了許久,想起英招說了不要離開太久,於是久姚告別阿箏,自稱要回岷山。

阿箏朝她揮手,臉上是天真爛漫的笑:“阿久,一定要帶話給虞期哥哥,說我一切都好,就等著他回來呢!”

“好,我一定帶到,你們也多保重。”久姚施禮,視線繞過阿箏,落在阿箏身後那匹白馬的身上。

如此美麗無瑕的駿馬,立在微風裏一動不動,那雙眼裏卻蘊含著難以言喻的溫柔,凝視阿箏的背影,就如同在看自己的情人那般。

久姚離去百步,再驀然回首,身後已看不見這片故園,顯然是幻境隨著她的離開也消失了。思及阿箏和白馬最後的下場,真是唏噓不已,久姚一邊在心裏這樣感歎,一邊快步回去。

走著走著,久姚忽然發現,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盡管她心裏默念英招,卻始終行走在一片黑暗中,怎麼也到不了那片露桃花盛開的樹林。

按說,這袖裏乾坤的幻境是可以隨著闖入者的心意而動的,為什麼她想要回到英招旁邊,卻回不去呢?

久姚正疑惑著,忽然眼前一亮,竟是又走進另一個空間。

這空間也是美好萬分,腳下是連綿起伏的山地,開滿鮮花,就像是雨華曾經帶她和伊摯去過的那片花海那樣。花香幽幽撲鼻,比酒香還要醉人,香味和鮮花一直延綿到視線看不見的地方,而那裏還有群山的剪影,沐浴在陽光下,青藍交加,美的如同畫卷。

久姚環顧四周,再看那些重重疊疊的山巒,兀的反應過來這分明就是岷山的一座座山峰。

沒想到,在這幻境裏,終年覆雪的岷山竟會成為開滿鮮花的美麗場所,難道,這是對她心中的映射?是因為她希望岷山變得美好、好成為她和虞期定居的仙境?這袖裏乾坤的神奇,她是越來越為之咋舌了。

在花海中走了一陣,久姚聽見孩子的歡笑聲,正覺得奇怪,就見一位婦人牽著個男孩,徜徉而來。男孩撥開高高的木芙蓉,跑到久姚麵前,仰頭對她一笑。

久姚呼吸一窒,詫異瞅著這男孩的臉。他這麵容,分明肖似虞期啊!

“小祖宗,跑那麼快做什麼?都不要娘了?”那婦人氣喘籲籲的跟過來,拉住小男孩的手,再打量久姚。

兩人的目光都是疑惑的,久姚不認識婦人,婦人顯然也沒見過她。

“你是誰?”婦人皺皺眉,語調生硬的問。

久姚施禮,“我叫阿久,是虞期的朋友。”

婦人一怔,麵孔頓時扭曲,“你是什麼人,誰讓你直呼我夫君的名諱!”

夫、夫君?久姚愕然:“你剛剛說什麼,虞期是你夫君?”

“你還直呼他名諱!”婦人揚起粉拳朝著久姚揮來,“你是哪裏來的小妖精,是不是打上我夫君的主意了?不知羞恥!”

久姚連忙躲開婦人的拳頭,倒退幾步,愕然的瞅著這對母子。這母親自稱是虞期的夫人,她兒子又長得這麼像虞期,他們、他們……

“你們到底是誰。”久姚問,她竭力的想要冷靜,但卻沒法控製心中翻騰的酸意。

婦人凶神惡煞道:“我夫君給我們母子造出的好地方,你這小妖精究竟是怎麼進來的!你是不是勾搭我夫君,趁他不注意跑進來的?不要臉,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