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小茶站在封氏高聳入雲的大廈前。
她決定了,要和封厲秋攤牌。
雖然他說他不喜歡孩子,可畢竟卓卓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不能就撒手不管。
醞釀良久,她準備進去。
大廈最前麵的外室電視上畫麵一轉,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封先生近日被拍到和葉大小姐共享晚宴,想必是好事將近吧?!”坐在一群記著麵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封厲秋。
封厲秋一身藍寶石色修身西服沉穩矜貴,麵對閃光燈哢哢拍攝麵無波瀾,“葉小姐是好姑娘,很多男人都不想錯過,我們封家和葉家是世交,昨晚隻不過是正常聚餐。”
男人聲線低沉,字據頓挫。
並沒有表明立場,也誇獎了葉百惠一番。
“封先生是城中的豪門,定有無數女孩子趨之若鶩,前段時間還爆出您有私生子,不知道這消息是否屬實?”最前麵的男記者為了攫取噱頭,無中生有。
封厲秋犀利的深眸微眯,周遭的氣溫驟降,
“你是哪家的記者?”
“額……風華日報。”記者被他的厲眼嚇到,有點結巴。
封厲秋麵部表情,“無中生有的事我不會回答,本人膝下並無子女,如果有哪些人不自量力想要在此事上大做文章,勸一句還是省省吧。”
男人說完,起身係好西服扣子離開,後麵的馮奪上台知會記者采訪到此結束。
小茶攥緊手指,看著亮的她眼睛都疼得屏幕心如死灰,他不相信自己有孩子,會相信她說的話麼?
突然眼前一暈,就摔了下去。
……
是路人報的警,在封厲秋出來之前,小茶被送進了醫院,醫院的護士按照她手機裏的號碼聯係到了阿鈴。
小茶渾渾噩噩,肚子攪動的生疼。
她是被撕裂醒的,耳邊是郝教授和醫院醫生的談話,
“這個姑娘的子宮偏離的已經相當嚴重了,保守治療是切除子宮,這樣她才會抱住性命。”醫生冷漠的聲音在耳畔徘徊。
小茶微微睜開眼,想說話卻張不開嘴。
下一瞬又昏迷過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
濃烈的消毒水氣味刺鼻入耳,四周無人,小茶躺在床上緩了半刻,冷靜起來,扯下埋入手腕的針線,做了一個她一直不敢做的決定。
……
從監控錄像上看,小茶‘借走了’護士長的外套,出醫院後上了一輛黃綠色出租車不知所蹤。
監控前,郝教授和阿鈴氣的要死,身子骨都那麼弱了,還出去瞎跑令人擔心。
“怎麼辦,郝教授?”阿鈴著急。
郝教授長指扶額,好看的桃花眼微眯,最後開口,“我動用我家的人來找吧!”
人是自己跑的,報警沒用。
擔心的阿鈴如釋重負後又疑惑,動用他家的人,他家是幹啥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
小茶從內衣店買了一套超級性感內衣,順帶紅酒和蠟燭一並帶齊。
她心意已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拿下封厲秋,他現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還是那套別墅,之前封厲秋帶她來過一次,所以樓下保安沒有阻攔。
沒有鑰匙,她隻能坐在地上等。
這一等就是一下午,小茶險些犯病睡著,她一直在硬撐。
直到八點左右,她聽到電梯上來的聲音。
這裏是最高層隻有封厲秋一家獨戶所以不會是其他人。
隻不過就是這層的燈壞了,烏漆麻黑的。
她沒看不清來人,上去就抱住,嗚嗚嗚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