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電影的感覺。”

黑寡婦不置可否,開了其中一扇門。

格潤乖乖地跟了進去,一方麵是發現自己應該跑不了,另一方麵是覺得抱著這麼多東西逃,累贅得很不說,而她又是絕對不可能扔掉的,所以不如幹脆先進去再說。

反正也不能對她做什麼,如果神盾局真的像披露出來的資料那樣的話。

她踩著紅底鞋一路走在黑寡婦身後,鞋跟敲擊著地麵。規律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走廊上,顯得毫無聲息的黑寡婦異常地輕靈優雅。

格潤想了想,記起她以前似乎是個芭蕾舞演員?

怪不得,連走個路都那麼好看。

“事實上,神盾局對於一個新的超能力者的出現是具有一些戒備心的,尤其是在這個人來自的陣營和我們明顯並不一致的時候。”

寡婦突然停了下來:“所以,即便在結果上做了同樣的事情,他們,”她在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也還是會持有一定的保留態度。”

“所以呢?”

“但是,複仇者聯盟會不一樣。”寡婦回眸,笑了一下:“我想你以後會發現這點的。”

格潤眨眨眼,感覺自己簡直被寡婦的微笑蕩漾到了。然而她的理智還是存在的,並且緊緊跟隨上了寡婦的步子。

“我並不確定我會有發現這點的機會。”

“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下定論是一種很容易讓自己尷尬的行為,小姑娘。”她站在一扇門外:“以我90多年的人生經驗這樣勸告你一句。”

然後她推開了門。

和很多人第一次見超級英雄的情況完全不同,格潤完全沒有後來科爾森探員所分享的“我感覺他(美國隊長)的全身都在發光”亦或是弗瑞所謂的“哦,就是一群人形自走炮而已”的想法,唯一覺得有什麼不同的就是,這個地下會議室裏冷氣開得比較足。在紐約當時的燥熱天氣裏,這樣鋪張浪費直接開到了18°讓人一腳踏入晚春的感覺實在是讓怕熱動物格某心生好感,並且連帶著身上的黏稠綠色植物分泌液都沒洗幹淨的矮富帥都順眼了很多。

這個想法真是可怕。

格潤將袋子堆在角落裏,環視了會議室裏的各位,並且和腦子裏的超級英雄們的資料一一對應了起來。

一臉不快的矮富帥鋼鐵俠,低頭檢修弓箭的射擊小能手鷹眼,還有一個蹲在牆角的大概是中二使者猩紅女巫——她在索科威亞戰役後幾乎是一戰成名,聽說本來是為了向矮富帥複仇的,結果不知怎麼就被騙到的複聯裏。

所以她跟矮富帥的恩怨是已經解決了嗎?

“嗨。”

格潤被從天而降的聲音嚇得腿一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椅子,回過頭便看到了一個通紅的披風俠。她咽了咽口水,有點懷疑地回了一句。

“……嗨?”

懸浮在空中的披風俠歪了歪腦袋,格潤想他大概覺得自己應該很可愛:“很高興遇見你。”

她該說什麼?

?

然後呢,就向著小學英語課本的套路一路走下去嗎?

“.”矮富帥的聲音這時候響了起來:“原來你是會按照正常的禮儀來和別人打招呼的。”

“我一直都是這樣。”

格潤說:“突然間出現在我窗外的變態,就絕對不會了。”

鷹眼挑了挑眉:“內幕來了?”

寡婦瞥了他一眼。

格潤和矮富帥都用一種不友善的眼神打量起了對方,尤其是在這兩個人對彼此都沒有任何好感的情況下——格潤此時覺得很冤枉,她一直沒想明白除了在索科威亞擅自動了手可能對這些人造成了點影響之外,是哪裏需要讓這個矮子要飛到她窗戶前破窗而入來找她談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