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果決地帶著猩紅女巫往門口走,同時黑寡婦扯著幻視的披風拽風箏一樣地往外拽。格潤眼疾手快地劃拉走了自己的包,尾隨著撤離小分隊移動到門外。在鷹眼又鬼鬼祟祟但又光明正大地把門關上之後,很明顯地,他鬆了口氣。

“讓你看到這些,說實話有點抱歉。”他對格潤說:“其實平時我們會更友好些。”

格潤眨眨眼,沒說話。

“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麼用,克林特。”寡婦問:“這裏有毛巾可以給她擦擦嗎?她看起來要感冒。”

相比起一觸即發的那兩個人,鷹眼和寡婦之間的氣氛異常和諧並且具有家庭風格。大部隊轉移到另外一個房間後,寡婦找來了毛巾給格潤擦幹,而鷹眼則開始回答起了幻視的問題。

比如為什麼這兩個人一下子就不對盤了。

“比起我來回答,其實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分析的。”鷹眼問:“我覺得回答會很有趣。”

幻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擦幹一頭亂毛的格潤。

“我得出的結論會讓特定的人很不快。”

“那就先別說了。”寡婦接口道:“旺達?”

“我還在這裏。”猩紅女巫第一次開口了:“我有點累。”

可憐的姑娘。

格潤看著寡婦用這樣表情摸了摸旺達的腦袋。

這種爸爸在教小兒子媽媽在安慰叛逆期女兒的即視感幾乎要讓格潤給複聯打上一個抹不掉的、讓她快要有種比起戰鬥集團這裏更像是一部分托兒所的固有偏見,而幸好她用自己的理智說服了自己不要貼標簽,一定要觀察全麵之後再做結論。她有點寂寞地摸摸自己買的包,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畢竟它嘰裏咕嚕地響了。

“呃,不好意思。從中午開始就沒吃飯。”她尷尬地摁了摁,拿出一塊麵包:“不介意我啃兩口吧?”

“你逛了幾乎一天的街,然後連飯都沒有吃?”鷹眼眼角抽了抽:“呃……你很久沒有逛街了是嗎?”

“嗯,我這陣子都住在神盾局的醫院裏。”格潤一邊說一邊摸索著包裏的氣泡水:“牆壁和天花板都是一個顏色,電視台隻有nbc。”

“……”鷹眼頓了頓,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好:“我覺得你可是告他們虐待。”

寡婦:“克林特。”

“娜塔,想想看,電視台隻有nbc!”鷹眼說:“這種待遇換了誰都受不了的!”

寡婦媽媽和鷹眼爸爸開始就神盾局的醫院環境是否能讓病人得到充分休息和恢複上開始了辯論,中間幻視則開始隨機為正反兩方提供論據——他時不時拋出一篇論文的數據和觀點,並且開始隱隱有了隨時可以操縱輸贏的趨勢。

真厲害。

格潤一邊啃麵包一邊想,抬眼就發現猩紅女巫正在偷看她。電光火石之間,格潤掏出了另外一塊麵包,遞了過去。

她暫時不知道怎麼跟猩紅女巫搭上話,但是根據食物連接全宇宙的真理來看,應該沒錯。

果不其然,猩紅女巫過了一會兒,伸出了手。

格潤再接再厲,遞過去一瓶果汁。

“……”猩紅女巫眨眨眼:“如果可以,我能要那瓶氣泡水嗎?”

就這樣,等到美國隊長最後找到撤離小分隊的時候,關於醫院的話題鷹眼和寡婦依舊沒能分出高下,而幻視依舊飄來飄去左右著辯論。旺達則已經跟格潤開始吃起了餐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