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啥玩意。

這都是啥玩意。

代號為獵鷹的家夥讓自己的小飛機繞著格潤半天,頗帶一些捉弄意味地看著她一驚一乍地躲起來,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格潤則被這個不大不小的惡作劇弄得有些憋氣,但聯想到其他事情她就開始有些沮喪了。

天了嚕,幾年前的美麗奸就開始配備可穿戴式飛行設備供士兵在異國戰場上打野了嗎。

她托著下巴,覺得自己要用靴子踢屁股的家夥又多了不少。

比如負責裝備的那群人。

她一如既往地睡得不怎麼樣,起來的時候還帶著黑眼圈——這和旺達有點像,看起來她應該也還沒能擺脫喪失同胞兄弟的痛苦。

咦,為什麼要說也呢。

格潤掬了一捧涼水潑向自己的臉,等到足夠清醒後打量著鏡子裏的映像。

黑發,還有在喜歡健康顏色的歐美主流審美看來蒼白過頭的皮膚。五官應該不難看,就是一個亞洲姑娘的樣子,那麼……

她眯起眼睛,比劃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有棱角的眉峰,會給人不溫柔的印象,而眼睛……

tough.

格潤想起了葉栗在高中時給自己的評價。

“這個世界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與你為敵的,寶寶。”

這是葉栗在軍訓時半夜給她蓋被子結果被驚醒的她下意識踹了一腳說的話,而她當時並沒有回答。

現在也不想回答。

格潤哈欠連天地伸著懶腰跑去吃早餐,並且被神盾局早餐的豪華程度震驚了。

“天了嚕,竟然有班尼迪克蛋!”

格潤舉著盤子對旺達說:“腐敗的美麗奸!腐敗的神盾局!”

“這東西也不是很好吃。”旺達托著下巴:“大清早的話,我比較喜歡清淡一點的,油煎蛋讓人有點沒食欲。”

“試過中式早餐嗎?”

“沒有,德國菜比較多。”旺達叉子扒拉著菜:“他是德國人。”

德國人,八成就是她以前所在的九頭蛇了吧。

格潤吃了口蛋,不再多嘴。

說起來,關於神盾局的內部情況,她的主要來源渠道還是寡婦之前麵對神盾局高層被九頭蛇滲透所解密的材料。在那之後出現的人物,比如旺達和幻視,還有那個拿著小飛機的家夥,她除了公開被媒體報道過的旺達,並不能一一對應出來。

包括各自的履曆和能力,想要獲知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早上好。”

格潤一個激靈,叉子幾乎要同時甩出去,而旁邊的旺達則已經習慣了的回過頭。

“幻視。”

“今天我和你們將會一起進行戰術配合上的訓練,獵鷹建議我和你們一起去訓練場。”

格潤:“一起去訓練場做什麼?培養親密度嗎?”

幻視:“是的,他說他和隊長的配合度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

格潤:“……”

什麼鬼。

她和旺達肩並肩地往訓練場走,背後的幻視時不時“唰”一下地飄過來,“嗖”一下地又飄過去。

“我有點起雞皮疙瘩。”

她忍不住對旺達說:“這種突然被接近的感覺太差了。”

“這很好。”

幻視說:“在戰鬥中,敏銳的感官會讓你的存活幾率變得更大。”

可我之前並沒有打算參加這種戰鬥。

格潤撓了撓腦袋,看了旺達一眼:“你看起來已經習慣了?”

“也不是。”旺達看了看幻視:“我知道他不壞,所以忍忍也就算了。”

“旺達,你之前並沒有對我說過你不喜歡我靠近你。”

幻視定在空中:“你不喜歡我嗎?”

……這對話怎麼回事。

格潤聞到了一股不對勁的酸臭味,並很想一瞬間消失。而旺達隻是深深看了一眼幻視,並沒有說更多的話。

“港真,我想給他們倆配個樂,愛你在心口難開什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栗聽到吐槽之後笑得想打滾,並且對複聯成員之間複雜的情感表示了讚歎:“不愧是超級英雄,無論是什麼種族都能劃箭頭啊。”

“寶寶都驚呆了。”

格潤往床上一躺:“你呢?在犯罪現場一直揀屍嗎?我看到新聞了,倫敦地鐵線內為何頻頻有人跳車?是資本主義壓迫人心的罪惡?還是繁忙都市生活讓人窒息的節奏步伐?”

“憋說了我現在簡直惡心。”葉栗聲音很不穩定:“能揀屍已經不錯了!有些地方我要用勺子一點點盛出來!我真是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