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瞪大了眼睛:“怪不得你說叫老項就行,老項果然是老項啊=口=”
小姑娘的指甲在椅背上轉啊轉:“我是前年,爸爸把我帶回家的時候。爸爸說我這樣活潑的小朋友要被記在名單裏,再不聽話就要被帶走去放羊。”
“……”格潤抿了抿嘴唇:“十幾年前就有這個係統了?”
“應該是有,但是成係統應該還是最近這幾年的事情。”項思才簡單說了幾句,黝黑的皮膚在燈下閃閃發光:“我隻知道國家知道我的特別之處,偶爾有幾個人來找我聊一聊,證明我還記錄在案。”
格潤點點頭,又問:“再去少林之前,你是不是去西藏那邊待過幾年?”
項思才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我曾經騎行過一陣子,就再沒白回來過了。”
格潤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而查查一臉“西藏好可怕”的模樣,翻開自己的化妝包,糊起防曬霜來。
“我可不能曬黑了,這樣爸爸就不愛我了。”
格潤沒忍住,回頭看了查查一眼。還在塗防曬霜的小姑娘眼神專注,沾取護膚品的手指纖長秀氣。
根本不像是拿過匕首的樣子。
他們閑聊了一陣子,接著格潤收到了老楊最新的錄像。她眯著眼睛看了看時間,在倒數五小時的錄像中發現了什麼。
“這人的手臂怎麼閃閃亮的啊?”茶茶托著下巴,一臉好奇:“白得閃光?!”
“也有可能是金屬壁。”項思才端著肩膀,琢磨了片刻:“應該就是金屬臂。”
唐麒有點想湊熱鬧,但是看著格潤還是沒敢上來。格潤想了片刻,離開座位打了個電話。
唐麒趁這個空檔過去看了看。
“我說你們怎麼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唐麒有點炸毛:“她把當量測試中心炸掉了啊!你們知道當量測試中心有多大嗎?!”
茶茶白了他一眼。
而格潤雖然聽見了,但也沒有管。她撥了澤莫的電話。
“這通電話還真是出人意料。”澤莫聽起來有些疲憊:“除了關於索科威亞慶典的事情,還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嗎小姐?”
“你最近有沒有比較親近的屬下失蹤了?”
“?!”
澤莫一個激靈,立刻精神了起來:“怎麼回事?”
“讓我換個問題,你身邊有沒有其他人還見過那本紅色的本子,或者知道那些口令?”格潤眼神黑得不見底:“而你又很久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了。”
澤莫沉默了一陣,這很能說明問題。
“怎麼回事?”
“……他的未婚妻死了,這之後他有些憤世嫉俗。”澤莫謹慎地選擇用詞:“他曾經提起過你的政府是在另一種形式上殖民了索科威亞,比如建鐵路、商場、房子……”
“這些能夠成為他幫助別人襲擊我國維和部隊的理由嗎?”
“我不認為是,但是……你聽起來已經有答案了。”澤莫說:“是的,有些時候就是這種蠢原因。”
“給我檔案。”
“十分鍾內。”
“你當初想過他有可能背叛你嗎?”
“他沒有背叛我,他隻是成為了一個逃兵。”澤莫並不接受格潤的說法:“他背叛的是索科威亞。”
這個老油子。
澤莫三言兩語把自己和索科威亞都描述成了受害者,將監管不力的鍋統統甩飛了出去。格潤拿他也沒什麼辦法,隻能先放著,等弄好了這邊的事情之後再去索科威亞收拾他。
在看到那條鋼鐵手臂的時候,格潤已經差不多確定了車裏的人是誰。而那通電話已經讓格潤確信了自己的懷疑。
“你們跟強化人打過仗嗎?”格潤回去之後輕描淡寫地問:“一個人能打一個嗎?”
“是美國隊長那種嗎?沒有。”項思才很誠實:“我隻遇到過被幻術催眠,發揮出超人力量的半瘋子的情況。”
喜歡一刀捅進頸動脈的茶茶並不明白“打”的具體含義,一臉懵逼地看著格潤。
“具體什麼樣的呢?”
唐麒忍不住問:“浩克那種?”
“身體素質和美國隊長差不多,會三十種語言,可以執行暗殺、竊取情報、煽動民眾等任務,一夜之間顛覆一個小國。”格潤說:“五個。”
項思才當機立斷:“我覺得你需要回總部叫支援。”
格潤笑了一下:“不用怕,這五個已經死了。”
澤莫的文檔上寫著在發現這五個被冰凍的超級戰士後,他第一時間就射殺了他們——格潤完全不懷疑澤莫的話,以及他這麼做的原因。
她相信他是那種會將災難根源在搖籃裏鏟除,而不是試圖操縱災難的人。
唐麒鬆了口氣,而格潤就說了接下來的話。
“我們需要對付的,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