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氣下著朦朧濃密的小雨,似乎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看不到希望的灰暗裏。前行的路被灰蒙小雨攔住,看不清楚前方。

大巴車內的眾人神情麻木,個個都是髒兮兮的,絕望,惶恐,是他們現在的心情。有的人眼裏還含著淚水,估計是想到逝去的親友,又或者是對未來感到恐懼。

坐在駕駛座位上的是一個身材結實的中年大漢,右邊的褲袋位置放著一把隱約可見的槍,此刻他神情嚴肅地看著前方。

他本名吳海,原本是一名□□射擊運動員,後來退役後覺得沒事幹,就當起了大巴司機賺點小錢。隻是沒想到那一天他開車的時候,竟然有乘客突然張嘴咬住旁邊的乘客,那個咬人的乘客指甲變得無比鋒利,輕輕一劃就能把人的皮膚隔開了一個大口。

車上的許多乘客都被那個乘客傷到了,這把車上的乘客嚇到了,趕緊讓他開門,他發覺事情不對,也打開了車門。隻是沒想到那個時候外麵已經混亂無比,隨處都出現了吃人的怪人。

作為一名退役的□□運動員,吳海的反應能力還是很不錯的,他當機立斷把車門關上,然後他拿出車內的那個錘子捶死了那個像是發病的乘客。而後發動車子開回家,找到了他唯一的親人——他的侄子,又去拿了他珍藏已久的槍出來。

後來他和小侄子開著大巴車一路逃啊逃,路上遇到了一些求救的人,他也曾想過不去理會,可作為曾經為國家爭得過榮譽的一員,他也有著一定的正義感與使命感,看到一些他覺得品行還可以的求救者,他還是願意伸出援手的。

“海叔,你說我們這麼多人去那個基地,他們真的會讓我們所有人都進去避難嗎?”坐在中年大漢旁邊的一個小夥子緊張地問著他,或許是覺得這個機會很渺茫,小夥子有些緊張地握緊手中的槍。

聽到年輕小夥子的問題,大巴車內的其他人都像是活了一般,用滿是希冀的眼神地看向駕駛座位上的中年大漢。

雖然很不想讓自己的侄子還有車內的一幫人失望,但吳海仍舊打算實話實說,他看著遠方的路:“阿天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如果是覺醒了異能的人,是肯定可以進去的。”

“覺醒了異能嗎?我們這些人當中十幾個人就覺醒了三個,那其他的人怎麼辦?”一個高個子男人擔憂的問道,他覺醒了火係異能,可他愛人沒有覺醒異能啊,那小伶她該怎麼辦?

“是啊,我們沒有覺醒異能的該怎麼辦啊?”其他人也開口問道。

“唉,我們到那裏再說吧。”吳海歎了一口氣,他也是沒法了。有些人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已經開始在一旁落淚了。

“老公。”坐在高個子男人旁邊的是一個嬌弱的女孩子,眼裏雖含著恐懼,可她渾身卻又透著蒲葦般的堅韌。

“老婆,別怕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李文軍用手摸著她柔軟的頭發,安撫著她。

小伶聽了,把頭依靠在李文軍的臂膀裏,閉上了眼睛,眼角處留下了一滴淚水。

她好舍不得,好舍不得。

任筱筱她們的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著,一路上偶爾會遇上那麼幾隻在高速路上變成的喪屍,這個時候,一般都是留給任筱筱,任梓皓和李婧瑤三人練手的。

而這次,她們遇到了兩隻進化後的喪屍。

“小心。”淩天夜在她嘴角落下一個吻後,才放她從車子下去殺那兩隻喪屍。

“好。”任筱筱眯起眼睛看著他,想了想,她也在淩天夜的唇上印上一個吻,隨後快速拿起旁邊的唐刀帶在身上,就走出車子,和任梓皓還有李婧瑤一起並肩作戰。

“小皓,靖瑤,你們兩個對付你們那邊的那隻喪屍,我來戰左邊那隻喪屍。”

“好。”任梓皓和李婧瑤答應的很痛快。畢竟還有其他的高手在一旁看著他們,李婧瑤和任梓皓並不擔心任筱筱會出什麼意外,更何況這一路走來,任筱筱的能力已經提高了不少,他們對她也有信心。

的確,雖然從郊外回到淩家並不是特別遠,但是淩天夜有意給任筱筱她們幾個試煉的機會,他們車子的速度開的並不是很快,甚至可以說有些慢了。隻要是淩天夜感知到有喪屍,他就會讓車停下來,等著那些喪屍來自尋死路。

任筱筱右手拿著唐刀,左手開始凝成一個光球,看著那隻腐爛的少了半張臉的喪屍,她秀眉微微皺了皺,而後弓起身子往那隻喪屍那跑去,看到距離挺近的了,任筱筱迅速把她左手的光球扔了出去,喪屍躲閃不及,那隻光球打到了喪屍的右肩膀邊。喪屍沒有任何的感覺,卻仍舊能從那半張臉察覺到一絲類人性的惱怒。

喪屍低吼了一聲,速度加快衝到任筱筱的身前,被任筱筱拿著唐刀擋住了它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