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條密道通往這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件小屋可算是十分隱秘難尋的。

在燕筱筱大略打量著屋中的情形時,卻聽仍未爬出洞口的謹蘭在密道內說道:“公主,這金屬蓋門隻能由人在密道內關閉。我就不上去了,我會在這下麵把蓋子關上,然後毀去扳手,將蓋門鎖死,讓敵人無法從這裏上去。公主保重!”

燕筱筱震驚地走回洞口邊,不待她喊出阻止的話,謹蘭已經把蓋子重新關上,緊接著裏麵就傳出利劍砍斷扳手的聲響……

銀心眼見此景,終於忍不住大哭,“蘭姐姐,月姐姐……嗚嗚……公主,她們……她們……”

燕筱筱知道她想問自己,她們會不會死……

這,還用問嗎……

燕筱筱用力地閉了一閉眼,心底既痛心又絕望,難過得想要像銀心那般放聲大哭。

但是她不能,她不能讓謹蘭和慕月白白為自己犧牲!更不能讓白夜付諸在自己和孩子身上的心血白費!

無論如何,她都要把孩子平安地帶到這個世上!

又一次強烈的宮縮疼得燕筱筱呻吟出聲,她調整了一下呼吸,努力不再去想密道裏謹蘭和慕月的情形,向銀心說道:“銀心,我可能快要生了!”

此時的銀心已如驚弓之鳥,聽到燕筱筱的話,險些嚇得跳起來,“要生了!怎麼辦?怎麼辦!”

燕筱筱厲聲命令道:“別慌!你來幫我接生!”

燕筱筱的鎮定使得銀心也勉強安定下來,“我?我沒接生過呀……”

燕筱筱咬牙忍痛道:“現在沒有人了,隻能你來!你在穀中的這些日子,不是問過產婆很多關於接生方麵的事嗎,知道最基本的步驟就夠了。”

銀心聽說燕筱筱讓自己替她接生,嚇得都快哭出來了,“可,可奴婢沒有動過手啊……”

“別急,我們一起來。你先幫我整理出一個能躺下的地方,然後再燒些熱水。”

“是,是!”銀心連忙點頭應下,並手忙腳亂地收拾起來。

之前的一切都在倉促中進行,就連魏帝白湛也被隨意地放在了地上躺在。

此時在燕筱筱的指揮下,銀心暗自向白湛告罪一聲後,便動手把白湛移上了小屋中唯一一片還算幹淨完整的草席,接著便拖拽著草席將白湛送到了小木屋的裏間。

畢竟眼下燕筱筱臨盆在即,即便白湛仍處於昏睡中,但於情於理,白湛也不能在燕筱筱分娩時,與她待在同一個房間內。

把白湛安置好以後,銀心從外麵抱了幾捆草進來,鋪在地麵上,然後又把自己的外裙脫下來,鋪在草上,做了一個簡單的草墊子,隨即扶著燕筱筱在上麵躺下。

宮縮的強度越來越劇烈,頻率也越來越密集。

在燕筱筱咬牙承受每一次陣痛時,銀心一直在忙裏忙外。

所幸這小屋內的器具還算齊全,而屋外不遠處的林間,就有一條山泉流過,取水、燒火都很方便。

銀心的膽子雖然小了些,但幹起活兒來,卻不含糊,不過半個時辰左右,就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如果沒有那條密道通往這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件小屋可算是十分隱秘難尋的。

在燕筱筱大略打量著屋中的情形時,卻聽仍未爬出洞口的謹蘭在密道內說道:“公主,這金屬蓋門隻能由人在密道內關閉。我就不上去了,我會在這下麵把蓋子關上,然後毀去扳手,將蓋門鎖死,讓敵人無法從這裏上去。公主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