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青瑤也很擔心,她看得很通透,明裏暗裏都指點了自家主子,是不是對這個少年關心得太過了?
夏玄裳沉默,他明白自己早就不是那麼灑脫毫無牽掛的人了。
一月之後,有一丫鬟偷偷灌醉了彌蕪,打算爬上他的床。
夏宗主知道之後,震怒,當即派人拖出去杖責,打了五百仗之後,第二天人就死了。
彌蕪早上醒的時候,頭腦昏沉,嘴唇上*辣的一片,他平日在江南時都喝的是黃酒,酒性也不烈,不知道昨晚的怎麼辣,兩杯下去就倒了。朦朧之間就好像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此刻的付冬商按著顧琦的爪子,“那就打算挑這段了?不反悔?”
沒等顧琦答話他立刻就拍板,“就這麼定了。”
付冬商答應顧琦再配一段就結束,讓顧琦自己挑。顧琦翻著劇本看著看著入了迷。原本早已看過小說,但是現在重新看一遍,還是動心。
大概是翻的這張太久了,於是就被付冬商拍板定了下來。
窸窣之間,彌蕪按著脹痛的頭部,低呼出聲,“誰?”
原本應該疾言厲色,可惜喝了酒神智都模糊了,隻剩下軟綿綿的調兒。
“我。”
依然是一個字,但是彌蕪認出來了。
瞬間安心了。
“你喝醉了,我來幫你。”
接著是擰水擦拭的聲音,溫熱的毛巾擦拭過彌蕪的臉龐,他不耐地就著毛巾蹭了蹭夏宗主的手,如果是清醒的他,一定不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我一定是在做夢,夏宗主你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怎麼不可能?”
彌蕪眼睫都抖動得厲害,抿著下唇,“那你來抱抱你。”自欺欺人道,“證明一下。”
夏玄裳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
付冬商的呼吸也粗重了起來,他嘩啦一下站了起來。
顧琦不以為意,付冬商配音的時候有時候會自己帶點音效,挪挪凳子,口哨模擬都是有的,自己多加點動作也不妨礙。
他接著往下念,盡量模擬著醉酒的人,好像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嗬,我就知道我在做……”
下一刻他的唇就被堵住了。什麼情況?
是這劇情沒錯,當時對戲還需要自己對吻戲的嗎?顧琦還想現場看一下堂堂不動風流大神到底是要怎麼配吻戲還有床戲的?
哪裏知道這家夥居然真身就上了。
“唔……”兢兢業業的顧琦同學瞬間接受了這一轉換,繼續接著他的台詞。
“你不是夏……”
“我是。”耳邊傳來低沉的模糊的聲音,撩得他耳尖都熱了起來,“叫我玄裳。”
“玄裳。”顧琦跟入魔了一樣跟著叫,整個人都軟在付冬商的懷裏。
“乖,嘴巴張開。”誘哄著顧琦,等他一張開嘴巴,付冬商立刻得寸進尺,把自己的舌頭伸了進去,和顧琦的纏在了一起。
接下來便沒有什麼台詞了,兩人全身心投入到親吻當中,親著親著,調轉了位置,顧琦被壓到了桌子上,身後就是堅硬的木質。
付冬商吧嗒一聲按了停止,他也不想什麼都被錄下來。
湊上前伏到顧琦耳邊輕舔,模糊地呢喃了一句。
顧琦耳朵都快燒成了紫霞,他摟著付冬商的肩,將兩條腿纏到他身上,輕輕點了下頭。
付冬商抱著人一起摔到床上去,然後欺身壓了上去。還配什麼音,先把人吃了再說。
第二天一早,顧琦果然沒起得來。假期的最後一天,一直睡到了十二點。
起來之後,走路都別扭起來,惹得付冬商兩眼盯著他,好像魂都被勾走了一樣。
顧琦生氣,氣自己意誌不堅定,明明是來做客的,結果還滾床單上去了,也不知道昨晚自己叫的聲音大不大,有沒有人聽到,如果聽到就慘了,他明明已經壓低了嗓子了。
搓了搓臉,簡單洗了個澡,終於好受了很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全家人都感覺氣氛不大一樣了。
付媽媽拉著顧琦的手,“我們家兒子是不是欺負你啦,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為你做主。”
付冬商無奈地喊,“媽。”
瞄了瞄差點把自己埋到飯裏去的顧琦,“琦琦答應我了,他隻是害羞。”
顧琦更不想說話了,埋頭吃飯。
下午就回校了,幾個人一直到晚上才把人湊齊,幾天沒見又是請了一頓飯,最後才散了場子。
顧琦吃了不少菜,卻是一口酒沒喝。
吃完還得負責把一群醉鬼給送回去,也是心很累。
他望著好久沒見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氣的蘇予,調侃,“蜜月旅行開心嗎?”
蘇予想想有一半時間都賴在酒店賓館的大床上,“開心,當然開心啦。”
接著他便反問,“你去見家長的呢,情況怎麼樣?”
“嗯。”顧琦看著後麵昏昏沉沉的付冬商,“也很開心,他們家裏人都特別好。”
“那就行,祝你幸福啦,以後還不得天天看你倆的虐狗直播?”
顧琦莞爾,“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