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溫煦手忙腳『亂』地回房間拿了手機和外衣,隨著花鑫走出公寓。

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快遞小哥目瞪口呆地站在庭院裏,眼睛都不知道看哪裏才好。那漂亮的蓮花池、綠茸茸的草坪、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植物……

花鑫說:“快走。”

溫煦愣了愣,跑了幾步追上花鑫,眼睛亮晶晶地問道:“這麼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打掃衛生怎麼辦?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花鑫斜睨了溫煦一眼……

“對不起,我想多了。”

花鑫繼續走過石子路,隨口道:“了解真相的確需要一個過程。”

“那在你之前呢?有人調查這件事嗎?”

沒有等到花鑫的回答,口袋裏的新手機響了起來。溫煦掏出手機一看,麵帶微笑地接聽了電話。

“古成?”

電話那端的周穀成說了幾句話,溫煦耐心安慰道:“你別著急。我再給你轉七萬。”

周穀成遲疑了片刻,低聲道:“小煦,太謝謝你了。你要是能多借點,盡量多借,『奶』『奶』術後還需要很多錢。等手術做完了,我會努力還錢的。”

“現在不說這個。你把『奶』『奶』照顧好,比什麼都強。我還在路上,等會就把錢給你轉過去。”言罷,刻意放慢了腳步,壓低了聲音,問道:“穀成,這幾天我想抽空想回去看看『奶』『奶』。”

周穀成忙道:“現在別回來。那個……我是說,陳大伯他們都在呢,看到你不好。你也知道,當初那事,咱倆……”

提及幾年前的事,溫煦仍然無法釋懷,心口好像堵著一堵牆似的,悶悶發疼。過了數秒的功夫,才勉強開口說:“嗯,我知道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落,忙換了口氣,“對了,把你的賬號再給我一次。”

與安安靜靜的溫煦不同,周穀成正像一隻饑餓的老鼠到處尋找食物一樣找著錢包。昨晚他喝多了酒,不記得把錢包放在哪裏了。他手忙腳『亂』地把錢包從沙發下麵拿出來,緩了口氣,問道:“小煦,上回給你的賬號沒留嗎?”

“這不是換手機了嘛,你再給我一遍吧。”

“你找筆記一下。”

溫煦納悶地問:“穀成,你怎麼了?”

“沒怎麼啊。”

“哦……。”

等溫煦和周穀成通完了電話,花鑫已經走到了車庫裏。

“對不起,有點事耽擱了。”溫煦急忙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席上。

花鑫係好安全帶,說:“號碼盡量不要給別人。”

溫煦一愣:“對不起,我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那個,剛才那人是我哥,我『奶』『奶』的事,你也知道。所以,早上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沒等溫煦的話音落地,車子直接竄出了車庫。

溫煦下意識地抓緊扶手,不解地看著花鑫。這人是生氣了還是怎麼的?

路上,溫煦一直保持著雙手緊抓扶手的狀態。下了車,他很想吐,好在硬生生忍住了!

小區門口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花鑫走過去,跟這人說了幾句話。

溫煦總算覺得好過了一點,趕緊追上花鑫。剛好聽到西裝男人說:“您要找的楊俊,是不是這個人?”

男人拿出了一張類似簡曆的打印紙,花鑫正看著腕表,完全沒在意男人遞過來的東西。溫煦忙伸手去接。

紙上有一張複印出來的照片,雖然是複印的,倒也很清楚。照片上的人正是他要找的楊俊。溫煦對花鑫點點頭。

溫煦問那男人:“他還在這裏?”

男人很是為難地歎了口氣,說:“這位楊先生在前年年底就死了。”

死了!?

溫煦上前,急切地問:“怎麼死的?”

男人一愣,打量了一眼麵前的年輕人,又看了看花鑫的態度。

花鑫點點頭。

“楊先生是被人殺了。”男人說,“警察來過幾次,我不大了解詳情,隻知道這麼多。”

被殺,就說明有凶手。跟錢家叔侄的案件有關係嗎?或者說,也是那個女人幹的?

溫煦的腦子裏在短短的幾秒鍾內想到很多疑問,可是,再多的疑問也要一個一個的解決。溫煦抓了抓頭發,困擾地問道:“他還有什麼親人嗎?”

“有父母的。本來呢,楊先生一個人在這裏居住,出事之後,他父母來了,等警方結了案,就把公寓鑰匙交給我們物業保管,算是拜托我們照顧一下吧。”

溫煦聞言,眼睛一亮,“你有鑰匙?我要去看看行嗎?”

男人麵『露』難『色』,看向花鑫,似在爭取他的意見。溫煦這才把老板想起來,回了頭,眼巴巴地問:“能去看看嗎?”

花鑫對男人說:“帶路。”

男人微微躬身,為花鑫打開了小區大門。

溫煦覺得納悶,偷偷問花鑫:“老板,那人是不是欠你錢?”

花鑫嫌棄的眼神在溫煦的臉上停留了一秒,讓溫煦覺得這一秒自己是個白癡。他很知趣,不再開口說話。